感觉到身边多了一个人,她看也不看的靠了过去,毫无障碍的靠在坚实的胸膛上,身体也被环住,两人就这么看着那三人说说笑笑着走远,直至消失在视线内。
“别担心,都会好。”
花芷轻轻摇头,怎会不担心,她便是自信有本事算尽天下也算不尽人心,三个人一个是亲弟,两个是弟子,哪一方受损她都承受不起,所以,“我会好好当这个太傅。”
至少得教会他人生有三两知己才能活得有滋味,真做了孤家寡人便只能自己和自己说话了。
顾晏惜轻轻恩了一声,他也会做好他的摄政王,在他隐退朝堂之前让皇上知晓哪些事绝对做不得。
不在宫女内侍眼皮子底下,不在众臣时时打量的视线当中,看着来来往往神情虔诚的人皇帝觉得骨头都轻了几两。
将乖乖搂着他脖子的小师弟往上颠了颠,他左右观望片刻,还是放弃了自己找方向的想法,“来福,怎么走?”
来福低头掩去笑意,躬身往一侧引路,眼角余光瞄着三人亲近的模样心中万千感慨,这是他人眼中再寻常不过的场景,却是皇家最不寻常的模样。
曾寒轻轻挣扎了下想下去,皇帝拍了他屁股一下把人抱得更好一些禁锢着不让他动
,歪头向柏林道:“这事恐怕是太傅对我的考验,你上心些,七宿司有什么消息报上来你立刻告知我,我倒要看看有多少人牵涉其中。”
“是。”
“不过是通行短短一年的政令便已是如此,其他事情我都不敢想像其中有多深的水。”皇帝面色泛冷,他只以为自己以前就知晓了太多黑暗龌龊,可真正坐上那个位置才知道他知道的那点都不过是皮毛,处在那样的环境里,也怪不得那深宫中的人不是疯了就是死了。
“臣倒觉得这样挺好。”
皇帝挑眉看过去。
花柏林笑,眉目疏朗,“如今外敌已除,天下承平,若事事皆无须您操心,您觉得那日子可有意思?又有何力量可驱使我们不停的变强?”
拿大庆的内忧来激励自己?皇帝瞪他,瞪完又有些想笑,太傅的胆大都在明面上,谁都知道没有她不敢做的事,柏林的胆大却是在内里,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冷不防来那么一下能让人惊得下巴都掉了。
可是,话却在理。
他如今已知晓那深潭下布满暗流,便是如今动不得,动不了,将来他也会要动上一动!在他足够强大之时。
所以,他根本没有懈怠的资格。
嘈杂的声音渐近,两人歇了话头,前行的脚步都快了些,国家大事且放一边,眼下还是太傅交待的事情要紧,以太傅的性情,从这里回去后肯定是要问询的,他们可一点都不想答不上来在
太傅面前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