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迎春上前提醒,“大人,水好了。”
“支起来。”
两人忙上前将帷幔撩起来
,遂不及防之下目瞪口呆的看着只着一身中衣的摄政王大人抱着裹着薄毯的小姐从床上大步跨下,两人面面相觑,大人这是要……
水声响起,两人连忙跟过去,就见耳房大木桶内的水已经满溢出来,摄政王抱着自家小姐坐了下去,水漫过了小姐的胸膛,可在水下,又是这个姿势,整个都是一览无余的!
两人脸红得发烫,是了,小姐无知觉,没人抱着怕是要呛水,摄政王是为了小姐着想才会如此,对,就是这样,一点问题都没有!
迎春头不敢抬的拧了帕子正要捂到小姐额头,半空就被人接了过去,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她把头低得更低,探了探水温,弯腰打开盖子舀了一大勺热水倒进去。
顾晏惜狼狈的扭开头去,额头上冒出汗来,他想去冲个冷水而非泡在热水里,可阿芷这里离不得人,他……也不愿意离开。
就这么甘心情愿的煎熬着,在再一次的换帕子后他习惯性的一摸,松开后才反应过来,立刻额头抵了上去,片刻后不确定的示意迎春和抱夏上前来,“摸摸看。”
两人一喜,同时伸出手摸了上去,抱夏慢了一息,手直接覆盖在了迎春的手背上,她感觉不到,只一连声的问,“怎么样?退烧了吗?是退烧了吗?”
迎春同样不确定,“好像是退了些……”
抱夏见她这样立刻拉开她的手自己覆上去,片刻后也不确定了,“是,
是退了点吧。”
“准备好干巾。”顾晏惜腾的站起来,也顾不上自己这会有多狼狈,一把抱起阿芷出了木桶放到一边垫了毯子的长塌上,让两人赶紧侍候着,他快手快脚的把中衣脱了。
待脱干净了他才想起自己在这里是没有换洗衣裳的,回头看了阿芷一眼,他快步走出耳房,去床上拿起自己的衣服随意一穿就又去了耳房,那两人也麻利,这么点时间已经穿好了衣裳在擦拭头发了。
他将人重又抱回床上,“去请于老。”
抱夏脆声应了,大步跑去拉开门,“于神医,小姐的体温好像下去了些,您快来瞧瞧。”
外边或站或坐等着的人俱是精神一震,于老也是心下一松,快步跟着进了屋,朱氏实在忍不住了,拉着本也满心挂念的丈夫跟了进去,皇上仗着没人敢拦自己硬是挤到了门边最前面,自然,柏林和曾寒一个也没落下。
所有人屏息净气,等着于神医诊出个结果来,可于神医眉头仍是不曾舒展。
顾晏惜低沉的声音从帷幔内传出,“如何?”
“脉象并没有好转。”何止是没有好转,反倒更差了,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