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京更近的地儿啊!”钱小军皱眉,有种自己嘴里的肥ròu要被人抢了的感觉。
钱培良神色颓然的坐在椅子上,“之前我就说了,咱别在庄子里搞,你们偏不听,毕竟是人家的东西,人家想送人就送人,咱都只能睁眼看着,如今要是被人发现庄子上的异样,我们这些人都逃不了!”
钱小军撇撇嘴,“那会儿咱手里不是没银子嘛?再说了,去别的地方弄,还得出大笔的银子,这庄子上啥材料都有,外面能有那么多琉璃给咱盖琉璃房?”
父子俩说着说着就偏了方向,屋里其他人这时候说话了。
“要我说,钱管事也别急,跟王爷来往的,那能是普通人吗?咱只要在人来的时候好好表现,以后依旧留在庄子上干活,咱这事不也还能继续干下去?”
钱小军闻言眼睛一亮,“葱子说得没错,反正咱那琉璃房也没那么容易被人发现,那人肯定也跟王爷一样,以后是要做甩手掌柜的,只要咱们还留在庄子上,别的自然就不愁了。”
他们这话倒是让钱培良的精神一振,“你们说得也有道理,咱琉璃房那边都处理好了吧?”
钱小军拍着胸脯嘿嘿笑道:“爹您放心,我保证就算王爷亲自来了,也发现不了!”
“那就好那就好,我估摸着他们应该快到了,咱都去外面候着,你们都给我态度摆好的,千万别让人到时候不要咱继续留下,听见了没?”钱培良眼神锐利的扫了众人一眼。
“明白!”
这些人自信满满的跑到庄子门口去接人,可惜,郁暖他们当晚并未到天永庄。
直到第二天下午,郁暖等人才慢慢悠悠的往天永庄走。
“三哥,金管事那边都交代过了吧?”
“都交代过了,小妹你就放心吧!”
马车里,郁暖兄妹和郁乐郁悦说说笑笑的,一路上倒也不无聊。
郁义听见这话,忍不住问了句,“小妹,他们这样明目张胆的敛财,王爷那边都没发现吗?”
郁暖脸上的笑容一敛,淡淡道:“只要有心隐瞒,自然能蒙混过去。”
特别是戚han时又不在京城,而他手下的管事估计还有别的事要打理,根本顾不上这个庄子,只要账面上没问题,基本就不会过问。
毕竟,这世上也没几个胆子这般大的奴才。只是不知道他们到底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能够瞒下来两年多。
这两天她已经基本弄清楚了天永庄在临天镇的情况。
两年前的冬天,天永庄开始给临天镇供应各种反季节蔬菜,不过估计因为技术限制,他们能提供的也只是一些常见的菜罢了。
之后他们更是长期给临天镇的酒楼饭馆供菜,并且跟好几家大酒楼签订了长期供货协议。
郁义啧啧两声,“这些人胆子可真大,连王爷的便宜也敢占,他们难道就不怕?”
“我猜,这些人是因为王爷常年不在京中,而且王府那边的管事应该对他们不怎么上心,所以胆子越来越大。”郁仁若有所思的道。
郁暖扯了扯唇角,“不管如何,咱们一会儿看过就知道了。”
在钱培良等人的翘首以盼下,郁暖等人的马车终于停在了庄子入口处。
郁仁郁义率先跳下车,紧接着郁暖和两个孩子也下来了,几人站定,面向钱培良等人。
“敢问几位,哪位有王爷的手信?”钱培良上前见礼,随即谨慎的问道。
郁暖一直在不动声色的观察这位自称钱管事的,见他跟他们说话虽然态度看着卑微,可背脊却是挺直的,她心中便有了计较。
“钱管事请过目。”郁暖从袖袋中拿出慎王令,摊在掌心。
钱培良心下一凉,连忙弯了腰,“还请郁姑娘恕罪,老奴也是谨慎起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