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这一天来义诊的人特别多,郁暖他们这些坐诊的人,匆匆扒了几口饭就又回了前面接着看诊,但是外面排队的人却好像一点也没减少似的。
“凌琳,让人熬解暑汤,给外面的人都发一碗。”郁暖一边快速记录患者的情况,一边吩咐。
外面日头正大,但是为了排队看诊,却没人找地方乘凉,郁暖怕有人中暑,到时候就更加麻烦了。
“好的,小姐,我现在就去。”凌琳脚步匆匆的回了后院。
仁心堂早就不是去年刚开业那阵的小医馆了,这段时间不但将左右两边的店铺买下来扩建,还招了许多学徒和伙计。坐诊大夫也从之前算上郁暖才四个的局面,到如今八个大夫同时坐诊。
如今的仁心堂已经初具小型综合医院的雏形,郁暖已经做好了发展规划,等到中秋过后,知育书院开学以后,仁心堂会再次扩大规模。
知育书院的名字是孔业取的,取自“草木潜加润,山河更益雄。因知天地力,覆育有全功”,寓意感恩,孕育,不忘本。
这家书院本来就要做前人不敢做的事,不管将来的学生前途如何,都该记得书院办学初衷,不能忘本。
时间转眼便到了下午申时,一直老实候在大堂角落等着出结果的郁理等人,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郁树:“咱们都等这么久了,暖丫头不会是故意的吧?”
郁老头:“不应该吧?虽然断了亲,但咱们带人来看病又不是不给银子……”
郁理的目光闪了闪,起身道:“我去问问。”
他穿过人群到了郁暖的诊桌前,客气的问道:“堂妹,你说要给阿奶做检查,现在结果出来了吗?”
郁暖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凌琳,凌琳连忙道:“我告诉过他们,结果要明天才能出来,他们自己非要今天等着的。”
对老郁家的人,凌琳都有生理性厌恶了,这些人真的就像恶心的苍蝇似的,听不懂人话,在后院还趾高气昂的。
郁暖闻言,继续手中的工作,“你听到了?如果没什么事,你们明天再来吧。”
郁理的脸立刻沉了下来,“郁暖,你别太过分!要是不想给阿奶看病,你直说就是,何必难为我们?”
郁暖用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着他,“我不给她看病还会让她住在后面?谁难为你们了?你说出个人名来,我立刻处理。”
她的确是想今天先稳住他们,不管结果如何,她都不想管老郁家的事。
要是钱氏能治好还好说,要是治不好,他们再污蔑她是故意的,那她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前年他们偷了印染坊的技术,制出的布太过粗糙,再加上她给李大山支了招,福泽村那边的印染坊推出了几款高性价比的新产品,让老郁家的低劣仿品没了市场,他们一家在福临县过得并不怎么好。
对这种人,郁暖真的不想理会。可是谁让他们会找时机呢?今天来义诊的人这么多,别人可不会知道他们两家从前的恩怨,要是她拒绝诊治钱氏,别人只会说她冷血无情。
她现在可是很爱惜自己的医德名声的,毕竟系统里的仁心值太难搞了,她平时到处收集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让老郁家这群人坏了自己的名声呢?
“既然没有为难我们,为何却要让我们等这么久?别的医馆都是当场就能说出能不能医治,你不但让人抽了阿奶的血,还要等明天才告诉我们结果。你分明就是想拖着我们,等明天就把我们赶回去!”
郁理说得异常激动,“我知道从前我们两家有些恩怨,但是阿奶是你的亲祖母,你既然会医术,就该全心全意替她老人家治病,这样将我们晾在一旁,实在有违孝道!”
“等会儿,阿理啊,我怎么不知道,暖丫头啥时候学的医术啊?她不是从小就疯疯癫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