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琳,杜太医今天不来,咱们人手够吧?”郁暖坐在自己的桌子前,顺口问了一句。
原本杜仲也会在义诊日到仁心堂来帮忙,但是昨天他扭到了腰,今儿郁暖便没让他过来。
凌琳看了一下前几个月的记录,“应该没问题,如果人太多,就把结束的时间延后一个时辰。”
郁暖一边低头翻看病例本,一边点头,“就按你说的来。”
这些时日,凌琳和凌然兄妹两人都成长了许多,如今仁心堂的大小事务都是两兄妹在打理,她这个老板反倒显得太不称职了。
很快,仁心堂开始进人。
“这位大婶儿,你身体很健康。”郁暖替面前的妇人把过脉后,耐心的道,“至于你说的头疼脑热,应该是没有休息好。”
这人的脉象没有任何异常,只是脸色看起来不太好,一看就是熬夜了。
“啊?是这样啊?那谢谢大夫了。”妇人很干脆的起身,将位置让给下一个人。
郁暖不以为意,继续专心替患者看病。
但是,连着十几个人都跟第一个妇人同样的情况后,她停下了诊断的动作。
郁暖起身,脸色沉了下来,“凌琳,去问问其他大夫,他们到现在看的病人都是什么情况。”
凌琳闻言立刻就去别的大夫桌前询问,很快就脸色不好的来回话,“小姐,到现在为止,真正身体有问题的病人只有三个,其他都是没什么问题的。”
要是一个两个是这样的情况,还可以说是巧合,但是仁心堂算上郁暖总共有八名坐诊大夫,每个人在这一会儿至少接诊了十几个人,百十个人都这样的话,那便不是巧合能说得通的了。
“你去外面看看,排队的人有多少,去后面问问情况。”郁暖冷着脸,隐忍着怒火。
到底是谁这么缺德?费尽心思霸占公共资源,让没病的普通人来看病,却让那些有病的穷人因为时间关系,只能等下次再来。
凌琳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就来回话了,“小姐,外面排在前面的看上去都很正常,后面已经有人躺地上去了。”
她的脸色有些凝重,因为不管外面那些病人是因为什么原因在他们门口出事,到时候别人只会说仁心堂有问题。
郁暖正在思索时,排在她桌前的人不乐意了。
“大夫,你到底给不给我们看病啊?我都等这么老半天了,你们这义诊不会是假的吧?”
郁暖抬头看去,桌前这人长得就五大三粗,满面红光的样子根本不像有病的人。
她瞬间冷了脸,没有理会他,抬脚往仁心堂大门口走去。
郁暖的出现,将排队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她身上,人群也瞬间安静下来。
凌琳猜到她要说话,将店里的扩音器递给她。
这个扩音器还是之前郁暖去骁骑营训练后做的,当时凌琳见了,觉得仁心堂也该弄一个,便央着郁义做了。
“大伙儿排队辛苦了,现在出了一点麻烦,有几句话我想跟大家说清楚。”郁暖扫了门前黑压压的人群一眼,“你们要是真有病,仁心堂定会尽心尽力救治,但如果有人想利用我们的善心,没病也来看诊,占用真正需要帮助的人的权益,那么仁心堂不会奉陪!”
“从现在开始,凡是进去看诊的人,都需要出示照身帖,如果我们的大夫没有诊出你有毛病,那么很抱歉,从今往后,不止是你,就连你的家人也不必再来仁心堂看诊了!”
郁暖说完直接转身进去,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她这些话不仅说清楚了事情缘由,也将仁心堂的态度摆了出来。
那些原本还若无其事排在前面的人,在郁暖走后,脸上便露出几分犹豫来。
先前因为郁松他们出事,戚han时接受了郁暖的建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