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舒宜抬手理了一下头发,把竞标书中看不出的地方指了出来。
宋子鹤看了以后,轻声细语地讲解着:
“这个意思是说我们最多可以让出几个点……”
……
温舒宜边听边点头,食指轻轻点着扶手。
讲完以后,宋子鹤又交代:
“如果后天的竞标会他们提出的问题棘手不好回答就给我个眼神,我来替你回答。”
“好,谢谢。”,温舒宜这句话礼貌又疏离。
宋子鹤深深地看着她,眼神里的情绪看不分明,温舒宜凝视了一会,才明白那是痛苦。
人在痛苦到无以复加的时候,眼眸是墨一般的黑,犹如一口枯井,让人窥探不透,也犹如困兽,做着无谓的挣扎。
“舒宜,如果,我是说如果,后面没有发生那么多事,我们会好好在一起吗?”
现在的宋子鹤可谓脆弱到了极点,仿佛一点刺激性的话语都能将他击败。
从刚刚的侃侃而谈,认真讲解,到现在低声下气,温舒宜愣了几秒钟才习惯男人的转变。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
“宋子鹤,承认吧,你接受不了这个假设。”
没有如果,后来的事一定会发生,一切重来还是会这样。
“舒宜,可我的爱没有错对吗?我给了你所有的爱,也想要你所有的爱,我有错吗?”
他从来都承认后来对温家出手,以至于逼得温舒宜跳楼是他做得最大的错事,错到让他用两生两世来偿还还不够。
但他从不认为他一开始有错,他把所有的爱都给了温舒宜,毫无保留,所以他也想得到一份同等的爱,哪怕只有他爱意的三分之一就很满足了。
温舒宜沉默了好久才缓缓开口说道:
“我说了,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在你的世界观中,你爱我,我就必须爱你,两者爱意需要想通。”
“但我不同,我天生感情淡漠却又多情,给不了你想要的一心一意的爱情,如果你在我提出离婚的那一刻就收手,后面的一切才不会发生。”
“宋子鹤,你应该找个爱你的人来好好爱你,而不是我。”
凭心而论,宋子鹤不发病真的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