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的旗帜屈指可数,往往只有大贵族本人摆出一副纹章性质的旗帜证明自身身份。
蓝狐在凡尔登城缴获的旗帜很少,不过欧塞尔伯国以及其他勃艮第势力,他们惯用蓝色与黄色布条拼凑做纹章。
欧塞尔伯国的纹章就是一片黄蓝条纹缝在一起,若是不断缝下去拼出一张打布,铺在桌子上一定也是多彩炫目的桌布。
蓝狐将找到的纹章做成旗帜,又在城里找寻了些许相近颜色的布,裁剪撕扯成布条,直接缝在罗斯旗帜上。
依靠制作一些旗帜来冒充欧塞尔伯爵的人,或曰假装自己就是威尔芬的兵马。
他用力过猛,竟连夜制作了多达三十面旗帜。
当士兵扛着旗帜立在阵前,黄蓝条纹的旗帜在微风中震颤,蓝狐根本不愁对方认不得自己是所谓勃艮第人的军队。
藏匿于浓厚晨雾中的罗斯骑兵,他们的呐喊声被远处的拉赫马隐隐听到。
此刻,昨完连滚带爬逃回来的三人终因伤势过重失血休克,在刚刚过去的夜里平静断气了。
拉赫马无所谓这三个倒霉的伙计,此三人并非自己的亲信,现在死了也算死得其所。
海盗们依旧相信盘踞在凡尔登城的大军就是那个威尔芬的人,凡是有人提出异议,都会被意志坚定者斥责。
在不断的自我催眠中,连拉赫马也推翻了昨夜的狐疑,这下真的相信威尔芬就待在城市里,且说刚刚听到的那些吼声
,就仿佛是一种召唤。
拉赫马闻风而动,他站起身随意踢踢睡得横七竖八的部下。
过去几日上岸海盗们一直在赶路,他们身子很疲倦,因为总是睡在糟糕的环境下,疲惫身子根本不能及时解乏。
终究被发财的诱惑所感染,海盗们陆续爬起来,就地如厕又喝点水,啃食一番坚硬似木头的黑面包,就开始解开战马的缰绳。
他们断不会在雾气中会见传说中的威尔芬,众海盗们也明白初次见面的重要性,每个人都愿意以最完美的形象觐见。
甚至,还有一种可能性……
兄弟们跟着拉赫马干是为了发财,倘若自己突然被威尔芬看中,成为那家伙的专用佣兵,身份地位岂不是一下子就上去了?
威尔芬据说会是未来的勃艮第国王,凡是被他看中的幸运儿,未来也能成为禁卫军的一员吧。
海盗们难得抽出时间把自己打扮一番,他们还走近马斯河,趴下来好好把肮脏的面部、头发尽量洗干净。
就是这种举动,有着一股的荒诞。
直到太阳完全升起,弥漫河谷的浓雾快速消散。
雾气愈薄,拉赫马眯着黑洞洞的双眼,逐渐看清凡尔登城方向赫然出现一支已经列阵完毕的大军。
「军队?勃艮第人威尔芬的军队?他……是打算召见我?还是打
算杀了我?」
他下意识地觉察到危险,
又开始感觉其中可能有诈。
他示意亲信部下把欧塞尔伯爵本人给的那面纹章拿出来,折叠好的黄蓝条纹的粗布被摊开,继而横着悬挂在一根木制,再由一支短矛整体挑起来。
部下还没有集合完毕,现在拉赫马骑上马,双手将挂着纹章的短矛高高举起。他脱离营地些许,面对不远处集结的军队奋力挥动手里的家伙。
此刻,已经把大军集结完毕的蓝狐清楚看到了不远处突然出现的异象。
他探着大脑袋定睛一瞧,不禁笑得胡须震颤。
戈姆好歹也是个小伯爵,他本人凑在蓝狐身边,反问道:
戈姆伸手指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