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顾政的问题也着实难倒了沈幸年,她一阵沉默之后才开口:“地上。”
顾政心中又好气又好笑。
什么意思?他在自己家里,和自己合法的妻子,用得着打地铺?
顾政越想越气,转身直接就上床躺下。
沈幸年却直接坐起了身子:“你干什么?”
顾政摆明了就是要耍无赖:“我为什么不能睡床上?”
沈幸年面色冷峻,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还是说你害怕我会对你做什么?我是律师,不是流氓,非女性自愿行为,是违法的。”
他的话有理有据,沈幸年更加反驳不了,眼看着顾政不愿意动身,她吃力的走下了床。
“你干什么?”
顾政蹙了蹙眉,借着床头灯昏暗的灯光看着沈幸年,下意识就要上前去扶。
可是就在顾政的手要触碰到沈幸年的那一刹那,沈幸年往后退了一步。
她缓缓抬眸,对上了顾政怔愣的目光。
“你不愿意睡地板那我睡。”
顾政闻言,心中像是忽然被人划破了一道口子,苦涩倾巢而出。
二人就在这寂静夜色之中对视许久,顾政终于败下阵来,他走下了床。
沈幸年这才松开了手上攥紧的被子,看着顾政打好了地铺,才走上床。
皎洁月色透过窗户照进卧室,沈幸年关了床头灯,卧室陷入了一片黑暗。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幸年忽然听见顾政的声音再次响起。
“沈幸年。”
这一声顾政喊得很轻,沈幸年险些没有听见。
她也的确装作没有听见,只是合着双眸假寐。
下一秒,她听见顾政忽然轻笑了一声。
“沈幸年,你睡着了。”
“我也很后悔,为什么我之前会这样对你,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想要挽回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到底有多么的过分。”
“我不敢想象这三年你到底是怎么过来的,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做梦。”
“我梦见你和我说给你最后三个月的时间,那时候的你到底在想什么?是心上痛,还是身体上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