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无需多礼,都是为了陛下做事。”
两人谈完,转身,江子期就不见了。
江子期出了宫,却没想到在宫门口碰上了易晨。
他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正在自作潇洒扇着扇子的易晨,径直走过。
易晨手一僵,连忙追了上去:“你为什么不我?”
江子期继续往前走。
易晨停在原地,信誓旦旦道:“我昨夜可是去查探易倾欢的行踪了。”
话音一落,前方的江子期停下脚步,转身,深邃的眼眸紧锁。
易晨“唰”的将扇子合拢,走到他身边,沉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江兄,你听好了,我昨日已去查过了半月前易倾欢最后的行踪。”
“她租的院子被烧毁,幸而被花槿带回了府,请了大夫医治,只是无钱买药,病情越来越重,放弃治疗后回了易府,不到一日,却又病倒了,还是花槿将她送去了医馆,可……她还是死在了那个大雪纷飞的晚上。”
刚说完,江子期的眼神就变得煞人。
“胡言乱语!”
易晨一怔:“你不信?”
“这种胡言乱语的话,我为何要信?”江子期反问一句,“我只是没想到你也跟着她们一起骗我。”
易晨忍不住的摇头叹气:“你已经没救了,这是事实,倾欢的墓就在俊疾山,山头就她一人,孤零零的,你若是想她,就去看看她吧!”
说完,易晨也不去看江子期的表情,便转身进了宫。
江子期在原地站了许久,垂在身侧的手攥紧了拳,良久,嘲讽道:“可笑。”
他心底根本不信,像是没事人一样回了拱卫司,忙碌了一整天。
是夜。
江子期从案桌上抬头,看着外面暗淡的星辰。
他眼眸一暗。
他想起,初一十五,他都歇在易倾欢的院子里,可如今,他回去,迎接他的只有空荡荡。
他纵马就跑了出去,冷冽的han风刮在脸上,几乎要将他的脸都刮到麻木。
终于眼前变得一片陌生,江子期才停下来。
这里,便是俊疾山。
他本来是要回指挥使府的,却不曾想,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这里。
江子期表情未变,牵着马车上了山。
果然看见山头,屹立着一个孤零零的墓碑。
上书“易氏之女倾欢之墓”。
不知为何,看到这些字眼,江子期心头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