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晨停下脚步,收拢扇子,打量着他:“今日你竟来迟了?”
他向来都是严谨守时,从未出现这样的情况。
江子期坐到桌案前,神色未变:“何事?”
易晨笑得风流:“宋映雪自愿卖入风月楼,明夜登台,你不得到场?”
江子期拿过案上的公文打开:“与我何干。”
冰冰冷冷的四个字,让易晨愣住了。
“明眼人都知她是为了你,她笃定你对她旧情难忘,才出此下策,想逼你一把。”
江子期剑眉微扬:“我和易倾欢有约。”
易晨瞪大了眼看着他:“你该不会真对我堂妹动心了吧?”
曾经的江子期何时会在乎跟易倾欢的约定。
对她动心?
江子期满眼轻视:“我是去姻缘司,正式休妻。”
……
约定的日子,转眼即到。
一早,江子期就换上了一身崭新的白色长袍,又让人把本就干练的头发打理了一遍,像极了京城风流的世家公子,英俊潇洒。
指挥使府的马车在午时准时停在了姻缘司不远处。
马车内,江子期意气风发的数着时间。
可半小时时辰过去、一个时辰过去……
从午时等到酉时,白茫茫的雪地里依旧没有看到易倾欢的身影……
这时,外面传来秦时的声音:“大人,要不要小人去催催易小姐?”
江子期掀开帘子,看向姻缘司大门,目光微沉,可又很快缓和。
易倾欢果然是虚张声势,什么自请下堂,也不过是女儿家的那点手段罢了。
七年,易倾欢都不曾想过离开,现在她爹娘没了,易家也没了。
她只有自己这一个依靠,又如何敢离开。
江子期薄唇不屑轻勾。
“去风月楼。”
鹅毛般的大雪肆意飘零。
连出行都困难。
而医馆里。
易倾欢靠在床上,用千年人参强行吊着命。
她回到易府的第二日,病情便复发了。
此刻的易倾欢,脸色苍白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