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过了几秒,宋酒酒的声音才从楼上书房传来。
“哎,马上,再过一分钟就下来。”
林在野无奈地摇了摇头,端着周妈拿来的水果和小吃,自己上楼投喂她去。
最近餐厅运转得有条不紊,宋酒酒就腾出时间,每天一大早就来他家看书。
他来康县的时候就刻意从京城带来了大一教材,原本是打算找个借口送给酒酒,但两人说清了重生的事,他就无需隐瞒,直接让酒酒有时间就来看。
结果这孩子读起书来就跟饥渴的旅人一样,一上手就停不下来,也不需要谁教导帮忙,一头扎进去就能学得认认真真。
林在野看了看手腕上的电子表,这是宋家送他的第一份礼,他戴上就没取下来过。“一分钟到了,你还不出来!”
林在野叩响了门,里面传来一阵书页翻动声,宋酒酒显然又沉迷学习无法自拔了。
“我进去了啊。”林在野知道她沉浸时不会回答,轻轻推开门走进书房,又轻手轻脚把门给半掩上。
宋酒酒坐在窗台边的椅子上,左手翻书右手写写画画,认真的侧颜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真拿你没办法。”林在野眉目舒展开来,一看到她这副恬静认真的模样,他心里就有一股劲头,促使他也要更加努力。
“哎呀,你上来啦?”宋酒酒感觉他的身影投在书上,这才抬头转过身看向他,笑眯眯地问道,“怎么啦?”
林在野好笑地把小吃端过去放好,又一一收起书本,收走了她手里的钢笔。“休息一会儿眼睛,吃点东西补补脑,要是把你聪明小脑瓜子用坏了,还怎么赚大钱?”
“嗯,有理有据令人信服。”宋酒酒一本正经接收了他的马屁,捻起一块五香牛ròu干,撕成小细条喂进嘴里。“周妈真厉害,连牛ròu干都做得这么好吃!”
“嘿嘿,喜欢就多吃。”林在野说着说着,想起是要告诉她云秀的事。“哦对了,那谁要行刑了。”
“唔,死就死吧,反正我们也不爱去看。”宋酒酒一看就知道他不会去,在某些方面,林在野跟她很相像。
有仇必报,对仇人绝不手软,但把仇人坑进爬不起来的深渊后,心里就一点都不在乎了。
到现在,宋酒酒都没去“探望”过宋大江和宋琪瑞,更没有跑去高家湾嘲笑高招娣和宋琳琳。至于住在黄家沟孤独等死的老东西,她连想起来的时候都少。
云秀之于林在野,就跟这些人之于她一样,不管命还在不在,反正在他们心里是已经死得透透的了。
“今晚还有件大事。”林在野甚至懒得多说云秀的事,脸上露出一个神秘兮兮的笑容。“你猜猜看,是什么惊喜?”
“是关于什么的惊喜?”宋酒酒最近老是被他“惊喜”,不是把眼睛蒙上开车去郊外野炊,就是大老远跑去阳市看电影吃饭。“可别又要去远处,我书还没看完呢。”
“不是,是关于生意的事,大好事。”林在野一副求表扬的姿态,笑得眉目都弯了起来。
宋酒酒仔细一想,眼睛一下子亮了。“该不会是制衣厂食堂有戏了吧?”
“猜对啦!”林在野得意地抬了抬下巴。“楚厂长的离婚手续办好后,童家人听说姓童的没捞到钱和利,在食堂闹着不干。楚厂长正好抓住机会,把他们给踢出局了。”
林在野为了让宋酒酒好好学习,主动把这件事情揽下,除了第一回见楚红心有宋酒酒出面,后续都是他在跑。
楚红心一开始还有顾虑,毕竟宋家刚起步,她怕这么大的摊子,宋家拿不下来。结果稍一打听就听说了林家的背景,再看林在野这么上心,最后一丝顾虑都打消了。
不过为了离婚,楚红心很是耽误了一阵,最后还是林在野从京里请了一位厉害的离婚律师,帮她把财产全部收拢到手。
“姓童的现在是净身出户,别说房子和车了,存款和现金都没得到一分。童家在食堂那么一闹,原本赚了点钱,也让楚厂长给想方设法掏出去当赔款了。”
听到林在野的讲述,宋酒酒只觉得一阵好笑。
“童家人这么多年以为脸面是自个儿挣的,其实这脸全是楚阿姨给他们的,现在不给了,还想用以前那套威胁闹事,真是脑子被驴踢了。”
宋酒酒看向满脸得意的林在野,接着又道:
“还是你厉害,抓时机抓得多好啊,我还以为临走前搞不定了呢。”
听到未婚妻甜甜的夸奖,林在野心里就跟浸了蜜似的,浑身都冒着甜蜜泡泡。
“今晚就跟楚厂长见一面,把合同签下来,你哥和凌大哥明天就能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