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心,疼痛遍布全身,他快要无法站定。
掌柜见状,连忙上前查看,而此刻裴年昭直直倒地,神色痛苦。
阖眼之前,他听见了简澈的声音。
“这是怎么了?”
……
再睁眼时,裴年昭眼前是片陌生场景。
他胸口已经缓解不少,却还是在隐隐作痛。
“你醒了?”
简澈冷冽的声音响起,裴年昭抬头看去,只见简澈踱步走了进来。
“这里是哪里?”裴年昭蹙了蹙眉,神色晦暗不明。
天色渐晚,他并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睁眼时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儿。
他只听见窗外的雨声,他只知道雨一直在下。
“这里是兵部尚书府。你身上的毒是怎么回事?”简澈紧拧着眉。
“我方才叫了大夫来看,大夫却说你这毒是从儿时便开始,青年时发,现在中毒已久,没法可解?”
裴年昭笑了笑,道:“家中丑事,裴某不愿多说,这毒是我母亲所下,无人可解。”
“看样子你是早知自己身中剧毒。”简澈道。
“不然裴某也不会与我夫人和离,我只是不想耽误她的后半辈子。”
简澈闻言,陷入了一阵沉默。
裴年昭起身,拿起在床头的锦盒,向简澈作揖行礼。
“今日多谢简公子出手相救,裴某得空必定来府上报恩。”
说完,不等简澈反应,裴年昭便走出了厢房,离开了兵部尚书府。
简澈思绪复杂,他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转身去了许锦瑟的房内。
许锦瑟此刻正在厢房内透着窗外看雨景,见简澈进来,温柔的笑了笑:“今日本来还说同北茉去听话本,梅雨天真是扰人,那大小姐现在不愿出门了。”
简澈没说话,薄唇紧抿。
见他缄默,许锦瑟便继续回头看向外面的雨景。
“在兵部尚书府中住的可还习惯?有什么不习惯的要同我说。”
许久,简澈突然开口说道。
许锦瑟闻言,头也不回,语气之中有些俏皮:“简公子莫不是怕我跑了?放心吧,习惯的很。”
“裴年昭的毒很严重,方才我在城南商铺避雨,偶然遇见了他,他昏迷不醒。”
简澈小心翼翼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