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替她送信的银杏。
墨时琛也进了门,脸色黑得十分难看。
唐晚心没有抬头看他,她摸着银杏冰冷的脸,视线被眼泪模糊。
她声音压抑:“你说她通敌卖国,证据呢?”
墨时琛眼神震怒,将那封信甩在地上:“你自己看看!”
唐晚心捡起那封所谓的“通敌信”,看了片刻,忽然笑了起来。
她抬头看向冯玉儿身边的墨时琛,心似被利箭狠狠扎穿。
这个人真的是与她同床共枕七年的人么?真的是那个曾经对她有一点点的不同也能瞬间发觉的男人么?
……是什么时候,这个人开始变的呢?
“墨时琛,你竟连我的字迹都不识了?‘药“字里缺的这一点,你说过我多次,我还是没有改过来……你全都忘了?”
她直直地看着墨时琛,那眼里再也没有了以往的爱意,只有满目的疮痍。
墨时琛的心突然空了一下。
他从她手中夺过那封“通敌信”,看了看,皱起眉头来。
“这件事我可以不跟你计较,药王谷是否谋逆,我们且看看,今日你爹究竟会不会来。”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院门口响起。
“吾儿,爹来看你啦!”
唐晚心惊恐地瞪大双眼,心神俱裂!
第八章买卖
唐父是孤身一人来的,他见一众人都围在院子里,不禁有些疑惑。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呢?儿啊,爹这次云游回来,正好想着顺路来看看你,爹可想你啦!”
唐父对一切毫不知情,献宝似的将手里提的礼盒抬起来。
“诶?银杏呢,赶紧让她来拿东西啊!”
唐晚心心情大起大落,心口便是一疼。
压住喉头的腥甜,她强行露出一个笑来:“爹,我和王爷还有事,你先下去休息吧。”
唐父疑惑地被小厮带下去休息了。
唐晚心却呆呆地看着唐父有些佝偻的背影,心头仿佛压了重重一块石头。
她竟不知,爹爹原来早已老去。
唐晚心回过头,冷冷的质问墨时琛。
“王爷,这样一个老人家x。q。s。d。j,试问他要怎样才能谋逆呢?”
墨时琛眉头微皱,依旧冷着脸:“你当知我,宁错杀一千,不肯放过一个。既然岳父着实没有反意,这次便罢了。”
唐晚心冷笑,眼里都是讽刺:“罢了?那银杏的命谁来赔?”
死了的人,怎么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