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酸:“怎么了,宝贝,到底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闵先宁下意识抚摸被打痛的脸颊,抹着眼泪,把前因后果交待了一遍,连同自己被打,她也向找到了树洞一样,倾倒她十几年的委屈。
“……我就不该去管闲事……如果不去掺和,原始账目应该还不会丢……现在那东西就在张潇手里……她一向看我不顺眼,不知道会不会抖出去……”
“贺劲……如果让裴云安知道,我连这点东西都保管不好……会不会影响咱们的计划……”
贺劲那头沉默了很久,闵先宁吸住鼻子,侧耳去听,觉得他好像是在一个空旷的环境,气氛里带着压抑。
闵先宁觉得贺劲应该生气的,能把那么重要的东西弄丢,连闵先宁都生自己的气,更何况贺劲。
一想到这是能洗白贺家七年冤狱的证据,因为自己而弄丢,闵先宁眼泪又忍不住往下掉。
她道歉:“贺劲……对不起,你怪我吧,我——”
“老婆……被打得疼不疼?”
闵先宁一愣,没想到贺劲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被打这事上,“啊?我没事……”
她是真的没事。
又不玻璃心,又不是纸糊的,打一巴掌,闵先宁从少年时代就已经饱尝闵继章的暴力。
她习惯了。
可贺劲却心疼不已,叹着气,带着愤怒的隐忍。
可愤怒归愤怒,他依旧没有想出办法替闵先宁出气。
所以,刚才他一直沉默着。
毕竟那是闵继章,是血缘上的岳父,是他未来儿子的外祖父,他纵使有一枪崩了他的冲动,可最后这种事,也只能是想想就算了。
贺劲的沉思,让闵先宁更加焦虑,她催促着:“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我是说万培的账目……怎么办啊。”
贺劲不以为意,慵懒说道:“不就是找东西么,有我,放心吧。”
……
要说贺劲擅长找东西,那都是七八年前让马培、黑桃A那帮人给逼出来的。
满世界找一张照片,那难度可比找账本高得多,而且,这一次,他还知道东西在哪。
挂掉电话,贺劲对着会议室里的几十双眼睛,冷冷下令。
“散会。今天的事改天再议。”
满屋子一票的集团高管,个个垂手起身,不敢多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