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州哥哥,我有话想跟你说。”婚礼大厅人声嘈杂,却不是很大,景唯妙在贺池州耳边压低声音说话。
贺池州看向窦小薇。
窦小薇笑笑,眼底有慈爱,“去吧,带好妹妹。”
从宴会大厅出来,两人走到城堡左侧的田地,那儿种植了不少瓜果蔬菜,还有一个鱼塘。
景唯妙看了看四周,确定无人,她才道:“对不起州州哥哥,你之前在林子里和你亲生母亲的谈话,我听到了。”
贺池州眼神一闪,沉默着没说话。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跟别人讲,我要说的是,你走了之后我听见她跟打电话,她告诉电话里的人你不想理她了,还说让那人直接找人撞死远远,州州哥哥,她真的是你的亲生母亲吗?”
听那女人的话,是想让州州哥哥伤害远远,景唯妙再小,也知道伤害别人是犯法的。
那个女人是他的亲生母亲吗?贺池州陷入回忆。
他一直想知道那个女人到底什么人,为什么总给他灌输一些不好的想法,甚至还怂恿他伤害远远,还说没了远远,他就是爸爸唯一的儿子,将来爸爸的一切,就都是他的了。
直到母亲为了救他受伤,他彻底解开亲生与非亲生的症结,那个女人急了,主动向他坦白身份,意图用血缘关系控制他,他才明白,那个女人不过是想借助他得到不属于她的东西。
而他,不过是她的棋子。
他没怀疑过她话里的真实性吗?怀疑过,只是那个女人为了让他相信,带他去做亲子鉴定,当鉴定结果出来,他不得不信。
“州州哥哥?这件事很严重,我们应该告诉窦姨和表叔,不能让坏人得逞。”景唯妙跟贺归远关系也不错,自然不想看到他受到伤害。
更重要的是,如果贺归远因为那个女人受伤害,贺池州一定会受到牵连。
贺池州从回忆里抽回思绪,看向面前打扮精致的小妹妹,点点头道:“这件事我会告诉我爸,你放心,我不会让远远受伤。”
景唯妙笑了,两只大眼睛弯成了月牙儿,洁白的牙齿在残阳下泛起细碎的光。
陆严律与沈梦是二婚,婚礼时间定在下午。
京城这边有风俗,一婚可以随意选择在中午或是下午举行婚礼,二婚一定要在下午。
“还有别的事吗?”说完了正事,贺池州准备回去。
景唯妙眉眼间浮上失落,嘴巴也撅了起来,十四岁的女孩,还不懂得如何隐藏自己的情绪。
“没有了。”
“那回去吧。”贺池州说完,转身在前面走,走了几步,察觉到后面没人跟上来,停下脚步回头,瞧见景唯妙还站在原来的地方。
“怎么不走?”他问。
“你先走吧,我在这玩会儿。”景唯妙有些赌气地道。
州州哥哥怎么这么木?难道就一点都不明白她的心思吗?
景唯妙虽说平日里性格活泼外向,在表白这件事上,实在羞涩,这么好的机会,她应该向贺池州坦露心事,可她说不出口。
贺池州看了看西边快要垂落的太阳,在庄园里不会有什么危险,他仍旧不放心她一个人呆在这。
“天快黑了,回去吧,宴席过后是舞会,你不想去跳舞吗?”
跳舞?景唯妙两眼一亮,“你陪我跳吗?”
贺池州摇头,“我不会。”
“我教你。”景唯妙开心起来。
瞧她满眼期待的表情,贺池州终究没说出拒绝的话,“好吧,不过被踩疼了,可不许哭鼻子。”
“我才不会哭鼻子,我已经十四岁了,不是四岁小孩。”景唯妙上前几步挽住贺池州的胳膊,眉飞色舞道:“跳舞其实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