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明君的身份还能保得住吗?”
她倒不为箫晏的名声,而是真心为了护着她的女儿李柔静。
“你放肆!”刑部尚书猛地一敲惊堂木,大声呵斥舒秀宁,而箫晏则一脸的云淡风轻。
舒秀宁实则是个很聪明的人,她不了解箫晏,但是又能抓住箫晏的点。就像是此刻,箫晏面色极为云淡风轻,可是心里对她的厌恶早已经到了极点。
既是如此,她倒不如大闹一场。
“你们一个个的,都是些眼睛不管用的。”舒秀宁眼睛忽然就红了,一幕幕地扫过前殿的众人,“我对他们好,他们毫不领情,却更加拼命的对江雅谨好,可是越是这般对她好,我就越不让她好。”舒秀宁大笑,眉目皆是嘲讽,“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们怎么就不知道?!”
“你们越是不领情,我就越会变本加厉的收拾江雅谨。”舒秀宁柳眉拧得更紧了,“卫国公心高气傲,我哪里比不得她,偏生就都选她!”
傅夫人和贾夫人纷纷后退了两步,蹙眉看着益发张狂的舒秀宁,却见她伸手指着她俩,“她江雅谨就是该死!她就是活该死!这世道向来是弱ròu强食,她处处不及我,嫁人也嫁的不如我好,是活活该死的!”
箫晏一直压着心里的怒气,他自幼就是修养极好,喜怒不形于色的,可是听到舒秀宁这般辱骂诅咒莺莺的生母,顿时就压制不住了。
“按照律法处置,严惩不贷。”箫晏声音淡淡,眉眼挂着厌恶。
刑部尚书听了,忙起身差衙役擒住舒秀宁。
舒秀宁一看,伸手就掐破了衙役的手,突然面容扭曲起来,大叫一声,“我是一品诰命夫人!我是当年皇后娘娘的生母,谁敢动我!”
衙役一怔,不敢拉扯她,又不敢松开她,就在这么左右踟躇时,听得座上的箫晏,浅浅道:“从今天起,昭国公府主母舒秀宁不是一品诰命夫人,其女也不再是皇后。”
直到此刻,舒秀宁觉得脑浆子嗡嗡作响,瞬间好像千万根削尖儿了木桩朝着她的胸口叉来,让她几乎疼得喘不过气儿来。
随后就开始抱头打滚,跟那些个衙役撕扯起来。
她向来说话有术,尤其是李柔静这事儿上,可是这次她太激动了,竟然莽撞的牵扯的自己女儿丢了皇后的位分。
那一刻,她从来没有过的痛彻心扉。
当刑部衙门闹得满城风雨时,舒秀宁的事儿很快传到了昭国公府和李柔静的未央宫。
昭国公府乱做了一团,李柔静也吓得浑身发抖。
李柔静皱紧了眉头,手握成了拳,“怎么偏生就惹了这种祸端,若不是三叔,母亲也不会去衙门……三叔真是……”
李柔静很是着急,说话间又急匆匆地要往太后的慈寿宫去,不想太过着急,竟然一脚绊在了门槛上,摔破了眉骨。
画绿急的忙放下手里的参汤去扶李柔静,待回了房将止血化瘀的药粉往李柔静那细嫩的眉骨处涂抹时,只见李柔静疼得顿时握紧了拳,口中微微闷哼一记。
这么一丝闷疼,倒是让她脑中泛起了恐惧,尤其是想到她母亲在刑部衙门被衙役按着的模样,想象所有人跟她母亲针锋相对那一刻。
画绿小心的涂抹,李柔静却是慌乱的一抬头,那白棉布瞬间就按在了破了皮儿的小鲜ròu上,疼得李柔静猛地一巴掌将她呼在了地上。
画绿也不敢抬头,忙爬过去抱住了李柔静的脚,“奴婢笨手笨脚,请娘娘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