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
魏莺莺看着卫巡大有豪掷千金的调调,不由噗喝一声笑了,“皇上常年念叨国库不丰盈,你有这银子不如上交国库?”
卫巡挑眉,将银票重新放回了袖里,脊背舒舒懒懒地靠在廊柱上,朝着为莺莺道:“这可不行,我的银票可以给你花,但是不能给他花,算起来他可是我的妹夫,哪里有妹夫花大舅哥钱的?”
魏莺莺听着他的话,正要说话,又听他道:“哥哥告诉你,这男人你得让他花钱,得狠狠地花,花的他ròu疼肝疼。”
魏莺莺听了低下头噤了声,低低咕哝一句,“我瞧着林姑娘倒是个会狠狠花钱的,你还是小心些。”
卫巡听到她提起林歌眉,眉头瞬间就拧了起来,“你少跟我提她,待忙完了,我立马上战场,我可是不想娶她。”
两人说着,卫长吉则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尤其是听到方才魏莺莺的话。
句句是为旁人打算,句句都是想着别人,表面上是懂事,可是私下又是遭受了多少才能这般。若是她自幼长在卫国公府,定然是如珠如宝的养着,谁敢去欺负她,让她这般过分的懂事?!
说是懂事,不过是私下的辛酸罢了。
魏莺莺看到卫长吉过来,一时间有些拘束,待回过神儿来却见卫长吉三步并作两步过来,“无妨,父亲的银票全是你的,你爱给谁就给谁。”
“您也没多少银票,不是吗。”莺莺侧目看了一眼卫巡,便是有,自家哥哥这般风流折腾,也没多少了。不过她也就是一句玩笑,她不缺,自己的男人是皇帝,半个天下都是她的,她哪里就缺银子呢?
卫国公听了却是一笑,大掌一下落在她的眉心,温热的掌细细地拂过她的眉眼,“你受委屈了。”
莺莺眼睛瞬间就酸涩了,酸涩的不行不行的。
他是卫国公,是国家的股肱之臣,向来是自负而高人一等的,可是此刻在自己跟前却又是这般的胆怯。
“我不知道她是为了生了女儿的,我愧对你们母女。”卫长吉眉头紧皱,但是目光却未曾移过片刻,他觉得自己的女儿就是天下最好的,“莺莺,你是卫国公的嫡女,日后再也没人敢欺负你,谁要欺负你,我就把他们头拧下来。”
莺莺看着卫长吉的鼻梁和薄薄的唇,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
委屈吗……有委屈,埋怨吗,有埋怨。说不出的感觉,五味杂陈,眼泪也不争气的掉下来。
“……”卫国公不知道如何哄女人,看到女儿哭,瞬间就着了急。
卫国公有些手足无措之际,听到莺莺道:“母亲的画像,我可否看看?”
卫长吉听到她这话,眉目里忽然闪过一丝诧异,心底深处又无端冒出一股子深深的欢喜。
“日后那副画像挂在你房里,你愿意怎么看便怎么看。最好今日便入了族谱,住在家里。”卫长吉眉宇挂着笑,心里乐开了花。
魏莺莺看着卫长吉脸面上的欢喜,不由转身看了看卫巡,卫巡双手交叠在脑后,朝着卫长吉道:“您便是着急,也不能急在此刻,妹妹有了身孕,皇上又在意她在意的紧,一日都离不开,真要住下怕是还得折腾着给皇上收拾厢房。”
莺莺笑了笑,的确,她现在可不是一个人,即将为人母,还被箫晏放在心上,也不是随意就想住哪就住哪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