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柏业,你今天话好多,我认识你以来,没见过你这么多话。”
傅柏业并没有因为沈幼琪的嘲笑而有丝毫表情变化,依然淡然地说道:“知道他刚才跟我说了什么吗?”
他们两人同时出现,足以说明他们之前应该在一起,想起自己在大厅里的猜想,竟有些好笑。
情绪平复了不少,沈幼琪扬眉浅笑:“难道他说要跟你一间房间?”
苏温瑜老是拿他们俩的关系开玩笑,沈幼琪也拿这个开腔。
傅柏业冷漠地看了她一眼,多少有些警告的成分在,寡淡地说道:“求我把温瑜叫过来,无论要他拿什么换都行。”
“我该感到荣幸吗?”
沈幼琪知道傅柏业话里的意思,如果真把苏温瑜也叫来了,那么她很可能会留下。
为了挽留她下来,顾之岑看似不计任何代价。
“他那个人吧放荡不羁,不按常理出牌,所以那些老狐狸纵然经验丰富,都不是他的对手,以他的经历,能有如今的一切,我都对他说一个‘服’字,但是为了你屡次找我帮忙,无论我提多么过分的要求,他都咬牙应下,要不是我够心善,恐怕还没挽回你,他已经倾家荡产了。”
他心善?沈幼琪嘴角抽了抽,论起老奸巨猾,恐怕无人能敌他。
“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为了我倾家荡产?”
“他上回承诺我,如果我能帮他娶到你,就将华悦一半的股份给我。”
“才一半啊,看来我也不过如此嘛。”
“今天改口了,我正考虑着要不要帮忙。”
“决定将华悦送给你了?真的话,我倒不介意跟你合作。”沈幼琪兴奋地说道,毕竟以如今华悦的股价,她转手一卖,下半辈子都不必愁了。
顾之岑淡淡地笑了下,然后起身走了,沈幼琪正欲叫他,还没达成合作意向呢,怎么说走就走。
“要是想要华悦,我可以送你。”
乍一听到顾之岑醇厚低沉的声音,沈幼琪有种做坏事被当场抓到的窘迫感。
顾之岑坐在傅柏业刚才坐过的位置,目光灼灼地望着沈幼琪:“我可以把华悦无条件送给你,只要你给我一个机会。”
“你把华悦送给我了,你觉得我还能看上你什么?迟早会年老色衰的脸吗?”
“我能建立一个华悦,自然可以有第二个,如果这是支撑我追你的底气。”
那倒也是,毕竟他现在还年轻,创办第二个华悦完全不成问题,而且累积了更丰富的经验跟人脉,只会比之前更快地建立属于他的帝国。
“你允诺了傅柏业什么,让他来当说客。”
沈幼琪冷静地问道,不得不说傅柏业简单的几句话,让她的天平稍稍失衡了下。
“平时求他帮忙,总对我狮子大开口,可刚才那一番操作并不是我授意的,可能是觉得我比较可怜,牵起了他尚未泯灭的那一点点人性。”
“呵,你哪里可怜?”
明明她比较可怜好吗?被他一再地威逼利诱。
微风轻轻拂过,将沈幼琪的秀发吹乱了些,几缕发丝贴在她的唇角,顾之岑伸出修长的手指,将它们别在她的耳后,带着薄茧的指腹又在她的唇瓣摩挲着,眸色暗了几度,声线也跟着沉哑下来:“我跟孙梦菡一点关系都没有,那时候的我根本没兴趣谈情说爱。”
沈幼琪拍掉顾之岑的手,没好气地说道:“我的口红要花了。”
顾之岑的薄唇勾起一抹弧度,嗓音磁性低醇地说道:“吃了饭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