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苏然叫住了苏忠明,“您别忙着走啊,劳驾您抬抬手,帮我把人抬上去呗?”
岑衡再瘦好歹也是个一米八多的大男人,苏然一个人可弄不动他。
苏忠明叹了口气,在一家三个女人的注视下,缓缓走到岑衡旁边。
一把年纪了,女儿领证不告诉他,女婿年纪轻轻没他能喝,喝醉了住下也就罢了,还要他给抬上楼。
苏忠明越想越不服气,连带着搬岑衡的手劲儿也大了不少。他一把掐着岑衡的胳膊,另一只手拽着他腰间的外套,两个男人紧紧依偎着上楼。
岑衡喝醉了十分老实安安静静的,他估计是以为扶自己的人是苏然,头还往苏忠明身上蹭。
苏然跟在两个人后面,低着头,前方画面简直是不敢看……
“放你房间还是客房?”苏忠明停下来问身后的苏然。
“放我那儿吧,客房床单被罩都没铺,被子也多久没晒了。”苏然上前一步打开自己房间的门。
“他不打呼?”
“他不……”苏然下意识刚要回答,立刻察觉到不对,“他不打吧?打的话我就跟苏雨扬凑合一晚。”
一旁路过的苏雨扬瞟了苏然一眼,“我不跟你凑合,自己找的老公自己忍着。”
苏然故作无奈地耸耸肩,将醉成死猪的岑衡丢进了房间。
她的房间是一张两米的大床,两面靠墙,嘴里侧放了慢慢一排的毛绒玩具。
苏然把岑衡推到墙角和毛绒玩具靠着,又从衣橱里拿了一床干净被子。等她从浴室洗完澡出来,床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清醒了一点,顶着一头乱七八糟的鸡窝一样的头发坐在床上发呆。
“醒了?”苏然坐在床边擦头发,“我还以为你挺能喝酒的。”
岑衡这长相就是那种千杯不醉的人,把一桌人喝趴下还要欠兮兮地说也没喝多少的那种。
岑衡抓了抓头发,他要是能喝至于每次出去抱着一瓶啤酒喝一宿吗?
“你赶紧去洗个澡,我帮你去楼下摸套睡衣上来。”苏然将湿头发用干发帽包起来,开门下楼。
岑衡的行李还在车后备箱里,苏然哆哆嗦嗦地披了件羽绒服出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行李箱拿进来摊开在地上,将装着睡衣的无纺布袋子拿出来。
刚合上准备上楼,苏然翻了翻那个布袋子,里面好像没有内裤。
她又转身蹲下,翻了个放内衣裤的收纳袋出来。
啧,一个个叠得方方正正,深灰浅灰……中间居然混着条红色的?
还挺骚。
苏然拿着衣物上楼,一开房间门,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具白皙的男性躯体。
她立刻进屋将房间门反锁,把手里的东西一窝蜂丢在他面前,“穿,穿,穿上……”
岑衡看她这么激动觉得好笑,又不是没见过。
苏然双手捂着眼睛,食指和中指间张开一条缝看着他,“没想到岑教授喜欢穿红内裤喔……”
“在商场买衣服人家送的。”岑衡秉承着不浪费的原则留下了,万一下个半个月暴雨什么的,好歹也能多一条备用。
“那你就挑了个红的?”
“嗯,还有豹纹和斑马纹的……”
“无法想象……”有点吓人。
岑衡换完衣服钻进了被窝里,剩一个脑袋在外面看着苏然抹脸。
“你们家早上几点吃早饭?”
“八点半?怎么,田螺教授要表现一下吗?”
“嗯,今天用煲仔饭在叔叔心里种下的形象可能已经坍塌了。”
苏然十分不厚道地笑出了声,“是,毕竟除了我妈还没人敢在我爸肩膀上蹭蹭。”
田螺教授第二天早上七点半就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