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再一次说:
“秋秋,该吃饭了。”
阮秋玩腻了遥控车,又开始看电视,躺在沙发上不想动弹。
屈寻舟没了脾气,走过去摸摸冬冬的头。
“不按时吃饭肚子会疼,你想上医院吗?”
阮秋抱着抱枕,眼神闪烁,似乎不止是懒得动,还有别的意思。
屈寻舟看明白了,心里很受伤。
“你还是讨厌我?连饭也不想跟我一起吃?”
她没说话。
她不讨厌他,也知道对方肯定对自己好,只是过不去心里那关。
当初她那么信任他,一心一意地等他来接自己。
结果他来了,却是为了道别。
当时的感觉犹如一枚缝被子的针,深深扎进她心里,不会疼得立刻死去,但永远不会消失。
只要一想起来,便冷冰冰地戳在那里,让她渗出血。
屈寻舟看着她,忽然轻轻握住她的手。
“你还记得醒来以后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吗?”
阮秋疑惑。
他淡淡地微笑。
“你一直哭,说要找爸爸妈妈,我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急得都不行了,还好酒店里有电视。一打开电视,你就不哭了。”
顿了顿,他继续说:
“当时我觉得你真可爱,哪怕陪着你就意味着要丢掉自己的事业,我也毫不后悔。只可惜我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作为一个只专注自己喜好的人,我根本没办法照顾你。勇气、责任、能力,这些都没有达标。
秋秋,你在慢慢长大,我也在学着成长。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变成更好的人,可以吗?”
阮秋眼眶泛红,放下抱枕坐起身,默默走去桌边吃饭。
屈寻舟看着她,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第一天结束,屈寻舟看着她睡着,为她关掉灯才回自己家。
路上他打开薛墨非留给他的文件夹,翻看里面的内容。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薛墨非总结出十几张纸的内容,全是要求他注意的地方。
不得不承认,他人很讨厌,但在照顾阮秋这件事上,用了比工作更认真的态度。
屈寻舟合拢文件夹,靠在椅背上长吁一口气。
坐在副驾驶位上的助理回过头提醒。
“屈总您累了吗?今天还有很多工作必须处理,至少等到凌晨三四点才有时间休息。早上六点又有一场会议要开,这样熬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不如我把会议时间改一下,改到八点钟,您多睡一会儿?”
“明天星期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