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大理寺少卿宣布对她的判决,顾楚楚不敢置信,她闹她挣扎她不服但都没有用,她依然被执行了杖责。
看在顾庭的份上,杖责之后没有再拦着顾家人探望。
杖责当天晚上,顾楚楚因为受伤发起了高热,迷迷糊糊间她做了个梦,梦见她将盛清欢推入湖里,盛清欢因此溺毙而亡。
梦里她因为有顾家撑腰,没有偿命,但是几年后她被人劫到了深山里,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死前她再次见到了那个把她劫来的人,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那人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梦里的顾楚楚在盛清欢死后虽然没有偿命却也付出了大代价,不复以往的任性,她瞬间明白这是有人在替盛清欢报仇。
想明白这一点后,梦里的顾楚楚咽了气,而发热的顾楚楚则醒了过来。
已经是次日,楚婉又来了,双眼含泪的守着她,诉说着顾家人与盛清欢的狠心。
顾楚楚垂了垂眼,她之前后悔没有更用点力,让盛清欢一命呜呼,可是做了昨晚上的梦,她忽然间庆幸幸好盛清欢没有死,不然她大概会比梦里更惨。
梦里的事很模糊,但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却很清晰。
当京城落下第一场雪的时候,顾楚楚和其他被流放的犯人一起被押送到流放之地。
雪下得很大,一片白茫茫。
顾楚楚紧了紧身上的棉衣,对未来的十年感到彷徨。
身上的棉衣很厚实,即使在这样的大雪天也很保暖,但以前的她从不穿这样的衣裳,虽暖和却不好看。
这样的大雪天,原本她该穿着漂亮的狐裘,坐在烧了地暖的房间里优雅的喝茶吃点心。
冰凉的雪花落在眼睫上,顾楚楚眨了眨眼,一滴泪水顺着眼角滑落,留下一道泪痕。
来路响起马蹄声,衙役赶紧将囚车赶到路旁。
顾楚楚抱紧了膝盖,表情木然的看着车队路过囚车,那辆郡主规制的马车路过后留有淡淡的香味。
同囚车的囚犯看着香车,露出羡慕的表情。
“这么多的护卫丫鬟,也不知道是京城里的哪个贵人?”
“中间最大的马车上绣着一个族徽,似乎是文庆大长公主府的贵人。”
“居然是大长公主府的人。”
同囚车的人除了顾楚楚,身份最好的也就是一个伯府家姨娘,并不知道顾楚楚的身份,“这马车是郡主的规制,里面的人应该是永安郡主。”
“那不就是太子的未婚妻。”
“我的乖乖呀,这人和人就是不一样。”
“可不是,我听说这永安郡主之前被顾家小姐推到伤了头,那可是顾家,但那顾家小姐还是被下了大牢。”说这话的人想起来给顾楚楚送行的人身着锦袍,还有护卫,气势不凡,于是撞了撞顾楚楚,好奇的问,“喂,小姑娘,你知不知道永安郡主。”
顾楚楚双眼无神的盯着囚车的一个角落,没有回应。
“嘿,”见顾楚楚不说话,女人怒了,“问你话呢,你耳朵聋啦?”
“说什么呢,”衙役用佩刀敲了敲囚车,厉声道,“这样的贵人能是你们议论的吗?”
囚犯们齐齐禁声,问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