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启元的身体真的不行了,这一回,即便不愿意直接去这样想,依旧凶多吉少。
要收尾了。
要在这一切结束前,握到主动权。
直到下飞机,朱砂直接赶去了医院。
纽约已经进入深夜。
穿过了有人把守的两道大门,门外熙熙攘攘,朱砂沿着门内寂静的走廊来到了朱启元的病房之外。
朱棠就在里面。
朱砂停在门前,她看着门的把手,然后推开了门。
大门打开的弧度如同一根弦在逐渐的绷紧。
房间之中一片寂静,只有朱棠一个人,面无表情的坐在休息区,注视着门口。
他们彼此对视着。
数月未见。
剑拔弩张。
“现在怎么样。”朱砂打破了室内的平静。
“还在危险期。”。
很平和的对话,冲淡了房间中的紧张气氛。
他们心照不宣的选择暂时把矛盾按下水面,起码,在这间病房里。
朱砂关上了门,那根紧绷的弦回到了原点,门锁咔的合上。
朱砂走到了里面的房间的玻璃之前,朱启元闭着眼,浑身chā着管子,他身体的起伏轻到看不见。
“阿姨呢。”
“状态不好,让她去休息了,坐吧。”
朱砂走到了朱棠身边坐下,他们沉寂地看着里面躺着的男人。
如同再寻常不过的姐弟,在这里彼此依靠,担忧着他们病重的父亲。
他们守了一天一夜。
所有的探视都被隔离了,只有郑美琴在第二天出现,只是在看见朱启元的一瞬间她就又要昏厥,朱棠让人扶走了他的母亲。
除了陆陆续续的医生,再没有人进来过。
直至第二天的深夜,整个医院都变得一片死寂。
“你睡会儿吧。”朱砂开了口,朱棠已经三天没有合眼。
“没事。”
这里配备了陪护休息室,但是朱棠没有进去的打算。
可或许真的要撑不住,过了一会儿,他慢慢的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