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初仰了仰头,悸北侧过眸子,果然看见他的下巴下面红了一块。
晏翰成沉了下脸,在门口明明是他勾引的自己,现在怎么倒打一耙的。
“晏总真是好本事呢,”悸北冷声道,狭长的眸子越发的凌厉,“既然晏总已经那么有能耐了,我这小公司也供不起你晏氏这尊大佛了,百悦和贵公司的合作,一切到此为止。”
晏翰成在一瞬间愣住了,“悸总开玩笑的吧,我们都合作了那么多年了,这时候突然停止合作,对百悦公司也是一个很大的伤害吧。”
“你不想百悦和你对着干,最好现在滚出去。”
晏翰成看着悸北阴沉的脸,睨了一眼俞初,只能讪讪地走了出去。
等人离开后,悸北才看向躲在自己身后的人,他握着俞初左手腕上闪着红心的手环,眸色沉了下来,“玩够了没有?”
手被人握得有些难受,俞初挣扎着想把手缩回来,但被悸北紧紧握住,没收成功,“没有,下面好多东西都没有吃够。”
悸北的眉心跳了跳,“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为了陷害晏翰成,不惜用自己的身体来勾引他,你可越来越能耐了!”
“什么陷害,我只是上楼换个衣服,哪想到他会闯进来,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么不堪的人吗?”俞初眨了眨眼,眼尾泛红,看起来很委屈。
“难道不是吗,你以前不是经常对我干这种事情?而且我不信你打不过他。”悸北阴沉着脸,虽然俞初身体很娇弱,但并不代表他真的打不过晏翰成,想当初他格斗还是俞初带的。
“这不是看见你来了嘛,动手动脚,一会伤到手,很疼的,都怪你在门外站了那么久都不进来,我下巴都被掐疼了。”俞初扬了扬手腕中的闪着红心的手环。
悸北气笑了,这还埋怨到他身上去了,他握住他戴手环的手用力几分,“我要听实话!”
左手被握得生疼,俞初吸了吸鼻子委屈道:“我不喜欢他,谁让他当初在我和你抢家产的时候一直煽风点火,你后面抢财产抢得那么凶,给我喘口气都不给,那些老头子天天嘲讽我,可难受了,而你还和他关系那么好。”
“而且明明是他对我心怀不轨,还说我勾引他。”
“你也知道他对你心怀不轨。”悸北捏着人的手又用力了几分,俞初的手腕上很快就多了一条红痕,眼见俞初疼得要哭出来一样,他片刻后才放开了人,“下次再让他碰你试试。”
俞初摸了摸被捏红的手,眼里更委屈了,“我打他也会碰到他。”
“…”
悸北额头的青筋跳了挑,忍住想把人扛起扔进小黑屋的冲动,他把手上的衣服扔给了俞初,“把衣服换上。”
“已经换好了…”
“脱下你身上的这套衣服。”悸北看了眼完全不符合俞初尺寸的衣服,松松垮垮地挂在他的身上,眼底的阴霾又浓了几分。
“哦,”俞初垂下了头。
悸北看着垂头丧气的俞初,摔门走了出去,小骗子果然是没有心的。
酒会还没到尾声,但悸北已经没有心情继续下去,任凭俞初再怎么撒娇,他也无动于衷地拉着人离开。
“等一下,我还要拿点东西。”俞初挣脱开悸北的手,打了个电话。
半晌后,悸北就看到陶安安带了一箱酒来。
他蹙了蹙眉,“你喝酒了?”
俞初点了点头,“喝了一点点,但度数不高,我今年成年了,可以喝酒了。”
“你也知道你刚成年。”悸北冷着脸对陶安安道,“拿回去。”
“别嘛,你试一下,挺好喝,”俞初在陶安安要离开时阻挡了她的去路,在悸北严厉的视线之下,迅速从箱子里里面拿出一瓶酒。
酒是用瓷瓶子,木塞子装,俞初三两下就打开了。
“你闻闻还挺香的。”俞初把瓶子往人的鼻尖凑了过去,然而悸北却无动于衷。
俞初看了一眼周围,没有杯子什么的,他用指尖沾了一些,点在了悸北的嘴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