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北走之后,俞初身边清净了许多,不过刚才只敢悄悄打量的目光,开始变得肆无忌惮了起来,而且其中很多还夹着几分不怀好意。
他们实在是太好奇传说中不近男女色的悸北,在半年前突然间养起的金丝雀,是个什么样子,而且一养就是养半年。
不过看到俞初的那一刻,他们也明白了一大半,长得那么漂亮,而且看起来还很乖巧听话的样子,如果换作他们也是不想换。
对于周围的目光,俞初也没有管,旁若无人抖了抖手腕,确定手腕上的手环一切正常,不会突然卡壳死机,让悸北找不到自己,便放下了心,要是手环突然出现什么问题,悸北可能又要生气了。
他扫了一圈周围,来了几分兴趣,晃悠着小腿充满好奇心地这边瞅瞅,那边瞅瞅,看起来就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没见过世面一般。
虽然在别墅里,他偶尔无聊的时候,会请别人来开party,但大部分都无聊至极了,那些人只会配合自己,奉承自己,没有一点新鲜感。
这里宴会上多了许多他不曾见过的甜食,酒也是那种很普通的牌子,其中有一种,喝的时候里一丝冲头的呛意,但不会很上头,肚子也不会有什么不舒服,而且喝完能回味到一丝的甘甜,就是不知道是牌子下哪一款酒,他想在别墅里备一些。
俞初抿了两口,问了一下旁边的人。
被问的人还没答,他旁边的另一个人女生抢先了回答,浅黄色的上衣,搭配个小短裙,看起来十七八岁的样子,“这是我爷爷新研制出来的酒,他比较喜欢比较刺的酒,所以在这酒也是带了一点点辛辣,不过不多,就是很多人都不喜欢,认为是劣质的酒。”
“我觉得刚刚好,有一点点呛味,不会醉。”俞初眨了眨眼,亮亮的,“这是哪一款酒,可以给个名字吗,我想买些回去。”
陶安安看着突然间对他笑的俞初,愣了一下,心里不禁嘟囔了一句,原来一个男孩子居然可以长得那么好看的吗。
“因为喜欢的人不多,所以生产的也不多,市面上很少,不过你想要,一会你走的时候,我可以直接给你一些。”
“好的,那谢谢了,可以一个你的联系方式给我吗?”俞初从兜里拿出手机递给了她。
陶安安接过手机便把自己的电话号码输入进去,余光落到俞初的长发上,此时俞初的脑袋微垂,身后的长发也垂落到身前,金色的光芒流淌在极浅的银白色的长发上,像银色的月色披散在少年的身后一样。
“你头发和眼睛的颜色都是天生自带的吗?”
“眼睛是的,我父亲是个混血人,头发的颜色是发型师帮忙做的,颜先生的技术很好,头发也是他帮忙保养的,如果你想要,我可以把他的联系方式给你。”
“是国内顶级发型师颜和,颜先生吗?”
“是的。”
陶安安长叹了一口气,“算了,就算你给我,我也付不起颜先生的工资。”
一个月的薪水至少六位数开头,她一个小门小户,哪经得起她这样的挥霍,同时她也是暗自心惊,悸北对俞初真的是好啊,这么舍得花钱,连打理头发都是请的国内最好的发型师。
陶安安输好了号码,重新把手机还给俞初,“我名字是陶安安,你回去的时候跟我说一声,我让人送酒给你。”
“好的。”俞初眉眼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哼,果然没见过世面,这种也算好酒,不过是廉价的劣质酒。”一道带着呛意的声音插了进来。
陶安安回过头一看,便看到一个身穿蓝色长裙的身影,两鬓的碎发微卷自然垂落,后面的头发也盘起来,看起来很是精致,陶安安的脸色很快就不好了,“秋佳玉你怎么来了,我们家不欢迎你。”
“说的我好像很愿意来似的,要不是你家给我家发来邀请贴,我才不想来呢。”秋佳玉说完,目光偷偷瞄了一眼不远处的悸北,很显然她来的目的不是为了参加宴会。
俞初也才注意到,宴会已经到中途了,但还有源源不断的人过来,他目光看向被淹在人群中的悸北,此时悸北也看了过来,正好对上了他的目光,俞初眼睛亮了起来,伸手和人挥手打招呼。
然而悸北和他对视一眼之后,便直接偏过了目光,不再看他一眼。
俞初失落地收回手,小声嘟囔,“还生着气呢。”
可他不想一直待在别墅里,会闷成毒蘑菇的。
俞初的举动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虽然有一部分人没有见悸北带他进来,但通过刚才口语相传,大部分人也就知道俞初是悸北带来的金丝雀,本以为这个例外会很得宠,但看眼前的情景,悸北好像对他一点都不在意。
秋佳玉显然也注意到了,刚才俞初和陶安安两人的对话她听得差不多,也因为悸北很喜欢他,但现在看来只不过是花钱买了一个观赏的小宠物而已。
她穿着一双恨天高的高跟鞋刚刚好俞初齐平视线,仰了仰下巴,“你就是悸北养的小情人?”
俞初认真思考了一会她的话,在外面人的眼中,好像都是认为他是悸北养的小情人,他乖巧地点了点头,伸出了一只手,“你好呀,我叫俞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