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初闻声,乖巧地将自己的手伸到人面前。
俞初的手很白,宛如白玉,握在手中也是冰凉冰凉的,大概他的手和他人一样娇气,就算天气再怎么热,他的双手也是如玉一般冰凉。手掌心上还有一层薄薄地茧,不仔细看,都看不见,而且并不破坏这双手的美感,摸上去也是软软的,并不硬。
与他俞初不同的是,悸北的手是热的,除了一开始见面时,因为长得瘦瘦弱弱,手心是凉的,其他时间都是热的,触碰的时候,很舒服。
以前冬天的时候,俞初最喜欢让悸北握着他的双手取暖了,一开始,估计是有些不愿的,脸色都很臭,不过在他说要解雇他母亲的威胁之下,还是伸出手帮他取暖。
见他只光顾一只手,俞初把另一只手递了过去,“你再摸摸我这只手。”
“…”
悸北的手僵硬了一下,随即放下了俞初的手,面无表情道:“去弹琴给我听。”
“哦,”没得安抚,反而还被命令,俞初轻哼一声,站了起来。
果然没安好心。
琴房在二楼,然而俞初走了两步,停住了,回头看,见人还站在原地,“钢琴不在大厅,在二楼。”
意思是你要不要和我一起上楼。
“嗯。”悸北没有说话。
俞初见人这样子,估计是不打算和自己一起去琴房了,那么远听,不知道能不能听得清,一会又该挑刺了。
他走进琴房,将房门大开,琴房是隔音的,只能敞开门,一楼的人才能听得见。
俞初弹了完一首后,没有听到悸北的声音,他坐在原地也不急,晃悠了会小腿,见悸北没有开口的意思,他站起来,走回一楼的大厅
悸北还坐在原地,俞初晃悠悠地走了下去,见人没有发话,他就自动坐在了人的一旁,拿起手机,进入了购物界面。
一天下来,悸北倒是没有再命令他做其他,只是坐在他身旁,做着自己的事情,偶尔会抬头看看俞初在做什么。
俞初也没有管他,自己找了个积木玩了起来。
别墅里的佣人看着大厅安静的两人,也没有敢去打扰,只是看见两人安静的模样,感觉有些奇怪。
晚餐是悸北做的,俞初也乐得没有出手,因为他一点都不喜欢厨房的油烟味。
次日早上醒来时,俞初发现悸北还在别墅里,看着垂着头聚精会神地看电脑的悸北,他走了过去缩成一团坐在了人的身边,把脑袋窝在了人的肩膀上,“今天不去上班吗?”
悸北动作一顿,侧过了眸子一旁的人,刚刚起床的俞初还没睁开眼睛,鸦羽般的睫毛自然垂落,在眼底留下了一小扇阴影,看起来很乖巧,脑袋的温度源源不断从肩膀传来。
悸北眼帘微垂,喉咙滚动了一下,“离我远点。”
“哦,”俞初只能用屁股蹭远了一些,缩在了沙发的角落里。
洁癖。
悸北余光看见沙发一角无所事事缩成一团的俞初,敲动键盘的指尖停住了,电脑屏幕反射的蓝光映照在他的脸上,将棱角的轮廓照得分明。
养废了挺好的,蜷缩在那里一动不动,不会跑。
悸北垂下了眸子,继续他的工作,直到俞初睡饱了,才坐起来吃早餐,重复着和昨日没有什么区别的事情。
等到傍晚时分时,俞初的眼睛才亮了起来,昨天在网上下的单子,到了,等家里的佣人拿进来,他就欢快的拆快递。
悸北抬眼看了一眼他,看他捣鼓一个小盒子,看起来是个手表,他视线扫了一眼他的手腕,手腕干净白皙,没有带手表的痕迹。
他默不作声地等人捣鼓完,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时间,让人送了一套定制的西服套装过来,递给了俞初。
俞初看着手上这款西装,弯了弯眼睛,“你这是要带我出去了?”
“晚上有个酒会,需要带伴侣。”悸北简言意骇道。
作者有话要说:悸北:养废了挺好的
俞初:谢谢你要带我出去玩。
悸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