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海闻声,将袖子卷了起来,准备帮忙,“晚上想给悸总做什么?”
“随便,反正又不是我吃。”
覃海:“…”
作为悸总豢养的小情人,不是应该努力讨好悸北的吗,为什么看起来这么不靠谱?
覃海狐疑地看着厨房里清瘦的身影,感觉十分奇怪,他在这栋别墅里工作也有一小年了,俞初是半年前带回来的,听说是从哪个山脚旮旯带回来的,漂亮的像个真正的金丝雀。
悸北好像很喜欢这个金丝雀又好像很不喜欢他,粗活不让他做,却很喜欢让他做一些琐碎的事情,还喜欢挑他的刺。
而俞初也是有点奇怪,别家的金丝雀都在努力讨好金主,他却努力的嫌弃自己的金主。
咣当一声,一把菜刀掉落,覃海被惊得回过神,“小少爷,怎么了?”
俞初将手指含入口中,声音都是丧丧地,“切到手了。”
“我去给你拿个创口贴。”
覃海出了厨房,拿了消毒水和创口贴帮人消毒,贴上创口贴,粉白的手指,一道黄色的创口贴破坏了他的美感,覃海微叹了口气。
俞初的双手又细又白,一眼看去就是那种从小到大娇生惯养,连活都没有干过的人,刚开始悸北让他教俞初做饭,教人分清楚菜系都教了很长时间。
“要不你以后切菜的活都由我来干吧?”
“我也想,但一会晚上回来又该挑我的刺了,”俞初惆怅道,“晚上我拿受伤的手指给他看,不知道能不能让他有点愧疚之心,别叫我做晚餐了,不过给他看,一会又说我娇气了,反而虐我虐得更加过分了怎么办。”
“你说他怎么就那么过分,不让我出门还让我干活。”
覃海:“…”
覃海看着他嘀嘀咕咕,满嘴的埋怨,但他在人的脸上只看到了一脸的无所谓,他看不懂俞初到底是什么意思。
俞初也没管覃海想什么,自言自语了一会,便继续做他的晚饭,掐着点做好晚饭,只不过等他做完晚饭后,没有等来悸北的人,却等来了悸北的电话。
“喂?”
“今晚我有应酬,晚点回来,你先自己吃。”
手机里头传来悸北的声音,俞初瞥了一眼桌上热气腾腾的饭菜,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然后挂掉了电话,走向餐桌,直接将刚做好的晚餐,全部扔进垃圾堆里。
果然又是在折磨他呢。
他沉默地看了一会垃圾堆的食物,发了会呆,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已经染上了墨色的天空,他走回二楼的房间里洗了个澡,悸北都没有回来。
此时主屋这边已经没有人了,他不喜欢晚上别墅里有太多的人,所以厨师和佣人忙完之后都去隔壁那栋别墅了。
俞初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把头发弄干,及腰的长发顺滑地散落在身后,月色已经爬上了头顶,俞初坐在沙发上抱了一个枕头,又开始发呆,因为悸北不让他出去,所以他一天下来都是在别墅里。
浓浓的夜色将别墅包裹着,屋外草地上,已经凝成了一片露水,俞初打了个哈欠,眼角溢出了一滴生理泪水。
他瞥了一眼落地窗,缩小版的他映照在落地窗,身后是空空荡荡的大厅,他恍惚中又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诺大的别墅里只有一个人他在等待,还是等待一个未知归期的人。
大别墅,一如既往的令人讨厌呢。
看着外面幽幽的夜色,他晃了晃小腿,把脸埋进抱枕上,晚上还是找悸北谈一谈吧,他已经乖了半年的,差不多够了,实在不行,只能用强的了。
另一边,刚说一句话就被挂了电话,悸北捏着手机的力气紧了几分。
“怎么了,看你这眉头紧皱的样子,又是你家的小金丝雀?”身旁的人开口问道。
悸北捏了捏眉,‘嗯’了一声。
其他人闻声,不由得面面相觑,还真是家里养的金丝雀,很早他们就听说了悸北在家里养了一个很漂亮的金丝雀,还是小男生,皮肤白白嫩嫩的,但一直是传闻,大半年了,他们都没有见过这个金丝雀。
而且回不回去吃晚饭,悸北都要专门抽出时间打个电话回去,报备一下,这确定不是家里娶了个老婆吗。
“悸总,有空不给我们介绍一下吗,我想看看,到底是哪个绝色佳人让我们悸总这么惦记着,连出来应酬都要报备一下。”
而且养了那么久,都没有扔了,可以看出那个金丝雀手段很可以。
“是啊,悸总也让我们见见世面呗。”其他人都纷纷起哄。
“下次。”悸北淡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