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大老爷得知奚飞白的近况也颇为高兴,取来一块玉佩送给奚飞白:“这是我刚考中进士时恩师所赠,现在我将它赠给你。”
奚飞白推辞不受:“这实在是太贵重了。”
慕大老爷坚持:“恩师赠我这块玉,是希望我守身持节。你小小年纪就经历了那么多磨难,但心性一直没有移改,这极为难得。如今我赠你这块玉,是希望你记住,你还年轻,你的人生还有无限可能。”
听到这话,奚飞白激动得脸色微红。
他对慕大老爷一直有种濡慕之情,如今被自己敬仰的人肯定,奚飞白整个人高兴得好像在踩棉花。
他没有再犹豫,伸手接过玉佩,小心收紧荷包里,并且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干活努力上进,不能辜负慕大老爷今日这番话。
五月,初初登基的新帝下了一道圣旨,给简言之和郁墨赐婚。
这道圣旨是简言之亲自去求的。
他如今也算是新帝的半个心腹,新帝得知他的请求后,顺水推舟答应下来。
抱着终于到手的圣旨,简言之傻乐。
他和郁墨的婚事可算是定下来了。
“不行,我要去见郁墨!”简言之坐不住了,起身就要往外走,却被简夫人一把拦住,说是未婚夫妻婚前不宜经常接触。
简言之傻眼。
在他试图爬郁家的墙无果后,简言之唉声叹气跑去见卫如流,与卫如流抱怨一通。
最后,简言之看着卫如流,满怀希望道:“从西山寺回来后,你和慕秋还见过面吗?”
卫如流:“……”
卫如流额角青筋一跳:“没见过。”
“啊?”简言之大失所望,“你居然受得了?”
他现在急得挠心挠肺,恨不能马上见到郁墨。
卫如流放下茶盏,眺望慕府所在的方向。
他是可以无视规矩,也不相信什么婚前见面不吉利的说法。
可他舍不得承受哪怕一点点的风险,所以一直没有去找慕秋,只是在想她时,折下一朵栀子花,托人送去给她。
简言之摇头叹气过来,又摇头叹气走了。
卫如流从廊下走到花圃前,挑出最好看的那朵栀子花,伸手折下,正欲命人快马送去给慕秋,就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笑声——
“你府中下人一日要跑两三趟,不如这回,卫少卿心疼一下他们,亲自将这栀子花送到我手里?”
卫如流身体一僵,慢慢回过头。
烈日炎炎,枝繁叶茂,慕秋一身朱青长裙,额角一朵栀子花钿,坐在墙头梧桐树边,笑睨着他。
“你……”卫如流一时失语。
慕秋向他张开双臂。
卫如流反应过来,迅速来到她近前。
慕秋没选角度,直接跳了下来,被卫如流轻松接入怀里。
她伸手,取走他掌间那支栀子花。
然后用一句话瓦解了他所有的抵抗。
“卫如流,我也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