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向他抱拳,语气爽朗又不失亲近:“卫少卿,宫里的事情都处理好?”
卫如流点头:“是。”
平王爽利道:“今夜之事,本王承的情,后有所报。”
瞧出卫如流没什么谈性,平王告辞离开。
卫如流继续往前走。
刚走出一段距离,他遇到江淮离和简言之一行。
“江时和端王的眷悉数被擒获。”简言之下马,对卫如流说。
“好,辛苦。”卫如流应一声,又对江淮离说,“江时被我杀。”
江淮离叹口气,没说话。
“咦,们都在这呢?”郁墨骑着一匹马,从远处赶来。
她走近,几才看清她身后的慕秋。
卫如流脸上疲色一扫而空,诧异道:“怎么来?”
慕秋翻身下马,跑到卫如流身前。
“沈默说外面的叛军乱党都被清扫干净,正好郁墨来找我,我就托她送我来找。”
她握着帕子,帮他拭去耳畔凝固的血迹:“受伤吗?”
卫如流摇头:“别的血。”
天边最后一抹黑暗被晨光驱逐,泛着浅红色的晨曦洒满帝都,落在没有消融的碎冰上,加快碎冰融化的速度。
滴答——
最后一丝丝冰化水,从翘脚飞檐处滚落,恰好砸在卫如流的额头。
他误以是下雨。
抬起头来,却发现万里无云,晴空蔚然。
那棵曾经枝繁叶茂的巨树倒下。
它倒下时,可能会震荡起无数尘埃,可能会震裂地面。
但是,阳光终于能照见黑暗之地,已故得到应有却迟到的公正,未亡也无需再背负那些沉重得令透不气的往。
接下来着他的,是一场全新生。
而眼前这位姑娘,是他全新生的明媚底色。
“七月二十。”卫如流突然说。
慕秋一愣:“什么?”
“七月二十是十八岁生辰,我找算,那天正是良辰吉。”
虽说两早已心意相通,但此时此刻,卫如流才发现自己还是紧张。
他抿着唇,心跳声与声音重叠在一起:“慕秋,我心慕,可愿许嫁于我,与我结发相守?”
慕秋将自己的手送入他的掌心,与他十指紧扣:“我愿意。”
她搂着他,笑声清脆。
“卫如流,我也心慕。”
(正完大白牙牙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