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阵接一阵的疼痛。
“那本官换个问题。”刑部尚书道,“你任虎贲军运粮期间,做过什么事情?”
江安说:“还能做什么,我做的,自然都是些分内之事,这值得说吗。”
刑部尚书冷声道:“做分内之事能让北凉拿捏住了你的把柄?”
江安闭上双眼:“大人不信,我没有办。既然已经给我定了罪,我现在再说什么都是徒劳。”
随后,无论刑部尚书再问什么话,江安都没有再开口。
从江安这里找不到突破口,刑部尚书无奈,挥命人将江安带去。
“端王殿。”江安一走,卫如流再次将矛头转向端王,“江安被任命为虎贲军运粮一事,你清楚?”
那时江安已经是他的幕僚,端王当然不能否认这件事:“清楚。”
卫如流再问:“是端王殿把他安排进虎贲军的吗?”
端王:“……”
卫如流唇角轻轻一提:“殿答不上来?”
“是我把他安排进去的。”江时主动开口,为端王解围。
面对众人的注视,江时道:“当时北凉举十万大军入侵大燕边境,容国公临危受命,领虎贲军赶赴线。江安听说这个消息后找到我,说是想进虎贲军历练,托我为他谋一份运粮的差事。”
“江安是我看长大的,这孩子的能力我心中有数,任运粮绰绰有余。既然他求到了我面,我便顺帮了他的忙。”
随后,江时话锋一转:“至于他在任运粮期间做了什么事,见了什么人,去了什么地,我就不得而知了。”
这番回答,江时尽显练。
能够承认的,他全部都承认了。
毕竟帮家中晚辈谋一份差事,这种事情见怪不怪,谁挑不出其中半分错。
那些不能承认的,他是半点儿都没沾。
紧接,江时反客为主,笑问刑部尚书:“不知沮浚在信里都说了些什么?”
刑部尚书举起沮浚留的书信:“沮浚在信中写了,他偷听到北凉主将在军帐里说,北凉尽知大燕在山海关的全部军事部署。”
“原来如此,难怪大人刚刚看到信后如此失态。”江时恍然大悟。
“是……”
江时微微一笑,眼尾露出淡淡的笑纹。
他转过眸,温和的目光落在刑部尚书身上。
“一个北凉官员说的话,信度能有分?万一这是北凉设的计谋,意在扰乱我朝安宁呢?”
既然解释不清楚,那干脆就从根源处,直接否定掉这个证据。
刑部右侍郎是铁了心要站在江时那边,他立马跳出来为江时摇旗呐喊,还在江时的话语上再进一步,攻击起慕秋的身世。
“江大人言之有理。一个北凉官员,还是一个死去的北凉官员,我们大燕怎么能够轻信他留的这封信!再说了,这位慕姑娘是已故容国公的外孙女,谁知道她拿出这份证据是何居心?”
但是……
沮浚这番话真的没有信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