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确实没想到江安会如此大胆,是本王识人不清,才遭了小人蒙蔽。”
卫如流冷笑:“世人都说端王殿下是贤王,目前看,端王殿下有些名不副实啊。”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端王现在已经用目光把卫如流当场凌迟了。
端王阴沉着脸拨弄手腕那串佛珠,忍气道:“本王从头到尾都不清楚私盐之事。十年前,江安突然找到本王,说是想去扬州历练一番,本王没多想便允了。可谁知道他辜负了本王信任,到了扬州后竟然私底下开采贩卖私盐,还借着本王名义与前任江南总督叶唐联络,让叶唐一介封疆大吏任他摆布,为他所用,般行事当是可气可恨!”
三言两语间,端王便将所有责任都推到了江安身,自己清清白白、干干净净。
“原如此。”卫如流漫不经心点头,“那我有个问题,想请端王殿下或者江江尚书解惑。”
江:“卫少卿请说。”
卫如流问:“江安为什么要勾结北凉?”
江微微一笑:“个问题,卫少卿应该问江安本人。”
卫如流看了眼趴跪在地、身止不住颤抖江安:“以他现在状态,怕是没办法回答我了。一般人勾结敌国,把脑袋别在裤腰带,是求财和求权,但两样东西,江安应该都不缺吧。”
江轻叹,语气温和中带着浅浅痛心疾首:“确实不缺,所以对此,我百思不得其解。他不是我亲子,些年,他不曾向我诉过任何苦。我怎么想不到,孩子会做出种事情。”
端王附和道:“本王亦不知。”
“那换个问题好了。”卫如流转而问道,“两位觉得,江安为什么要以几乎白送价格卖盐给北凉?”
江和端王沉默。
郁墨在人群中兴致勃勃喊道:“北凉有没有可拿捏住了他把柄?”
郁大老爷她吓得打了个哆嗦,连忙把向前蹿郁墨往后扯。
“不无可。”卫如流接道,“若北凉是拿捏住了江安把柄,个把柄,肯定是在建元三十八年五月之前就已经落入北凉手了。”
在场不少人下意识顺着卫如流话思索。
建元三十八年五月之前……
在个间节点,曾经发生过什么特别事情吗?
嘶。
一些记性不错大臣倒抽口气。
别说,还有。
沉默许久,有官员低声道:“莫非,莫非是和山海关大战有关系?”
就在建元三十七年九月,平城三十外山海关爆发大战,容老将军与其子贪功冒进,致使六万精锐将士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最终大燕惨败。此战,史称山海关大战。
一片寂静中,卫如流声音格外清晰。
“诸位可还记得,茗日茶庄老板说过,沮浚刺杀前不久,我曾经在他茶庄见过沮浚?”
等刑部尚书抚须点头,卫如流继续道:“沮浚告诉我,山海关大战结束当日,他在一片尸山血海中,看见了江安。”
慕秋配合着卫如流话,从木盒取出一封极厚实书信:“大人,是沮浚生前留下书信。他将他知道所有事情都写在了信。”
封书信,其实是慕秋从平王那得到。
但她在个节骨眼把信拿出,众人入为主,都以为封书信是沮浚交给卫如流。
看着慕秋手捧着书信,刑部尚书是一个头两个大,但不说自己突然眼睛瞎了什么都看不见,只好拖着沉重步伐取走书信。
展开书信,当看清那句“我偷听到北凉主将在军帐说,北凉已经知晓大燕在山海关全部军事部署”,刑部尚书眼睛瞪大,头皮发麻。
刑部尚书发现,他之前想法实在是太天了。
他单单想到卫如流要对付端王和江,但他万万没想到,卫如流竟然会重提山海关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