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叫人看了很有胃口。”
“哈哈。”
宋玉章能理解聂饮冰为何独来独往了,就这张嘴,谁能忍住不揍他,那除非是菩萨心肠,要么就是像他这样,别有心肠。
走到旅店附近,宋玉章看到角落的身影,眼睛微微一亮,对聂饮冰道:“饮冰,你等我一下。”
聂饮冰在原地等,宋玉章走去的方向立了个卖花姑娘。
卖花姑娘个子很娇小,兴许也是年幼,大约也就到宋玉章的腰。
片刻之后,宋玉章提着卖花姑娘的篮子回来了。
篮子里零散地洒落着雪白的茉莉花,宋玉章捻起一朵在鼻尖嗅了嗅,“很香哪。”他扭过脸,对聂饮冰道:“快走快走,她还等着我还篮子。”
聂饮冰回头看了一眼,那小姑娘面容清秀,看上去有些怯生生的模样。
宋玉章转着手上的茉莉花,笑道:“前两天我就瞧见她在这里卖花,那时我手上没有钱,答应了赢钱之后来买她的花,”宋玉章放下手上的花,又换了一支捡起来嗅,“赌愿是一定要还的,要不然明天可就没有好运气了。”
聂饮冰背着手走在他身侧,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想同个赌徒交朋友。
余光悄然向身侧瞥过去,宋玉章仍在嗅花,他似乎也是真的喜欢花,那一篮子雪白的茉莉在聂饮冰眼中毫无分别,宋玉章却是很仔细地一株一株嗅过去,眉眼随着那花香的递进与飘远也是一紧一松,是个认真品茗比较花香的架势。
怎么会有这么有活气的人呢?
聂饮冰时常觉得人生无趣,这同物质没有任何关联,是他找不到他在这个世界上的位置,所以总觉得自己格格不入,没有办法静心去欣赏人世间的美。
宋玉章令他感到了奇异。
两人一齐进了旅店上了楼梯,在聂饮冰的房间门口前,宋玉章将手里的一株茉莉递给聂饮冰。
茉莉花从早到晚地被售卖,花瓣已经略有些泛黄卷曲,俏生生地贴在他黑色的西服前。
“这朵最香,”宋玉章道,“你放在房里,清香怡人,能帮人好眠。”
聂饮冰低着头,看着那被夹在指尖的白皙花朵,不知怎么,有些不敢去触碰。
“这又不值什么钱,我知道你自己也买得起,”宋玉章很大胆的,玩笑似的将花向上送了送,花瓣贴了下聂饮冰的脸,“我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
聂饮冰像是被冻住一般,片刻之后,才冰雪消融地缓缓抬起手,将那支茉莉花抢夺一般地从宋玉章手里抽了出来,转身开门进房,将房门甩得很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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