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宋玉章笑道,“为什么装在袜子里?”
他边说边去掏袜子,“别是吃的,我不吃装在袜子里的糖。”
家里不冷,孟庭静穿了一件淡灰色的尖领毛衣,两侧浆洗得雪白硬挺的衬衣领子很规矩服帖地舒展,他边走向床边道:“这袜子是新的。”
“新的也不行。”
宋玉章笑着却是从里头掏出了一张薄薄的纸,纸上写了三个数,二一九,宋玉章挑眉看了过去,孟庭静神色淡然道:“带过来的黄金和钱我都存在了银行的保险柜里,这是密码,凭这组密码和护照,可以随时去取用。”
宋玉章捏了那张薄纸片,上下地翻看把玩,“全在里头?”
“是的。”
宋玉章嘴角若有似无地翘起,眼睛里也都是淡淡笑意,“不怕我带着钱跑了?”
孟庭静伸手搂了他的腰,“你的本事我知道,你想走,身上一文没有,也照样能飞天遁地。”
宋玉章真正地笑开了,他微醺地将身体的重量放在孟庭静的臂膀中,将纸片贴在自己的唇上,他隔着那白纸片微笑道:“无以为报,亲一下,聊表寸心吧。”
为了不让那纸片飘走,嘴唇动弹的幅度很小,纸片濡湿了一点,隐绰地勾勒出宋玉章嘴唇的形状。
宋玉章一仰头亲在孟庭静的嘴上,嘴唇一挪开,那张纸片却是留在了孟庭静嘴唇上。
宋玉章乐不可支地在孟庭静怀里歪歪倒倒,伸手扯了那纸片扔到一边,又在孟庭静嘴上啃了一口,“二月十九,我的生日么,哎呦,我的傻庭静啊,你可真肉麻死我了……”
孟庭静活了二十几年,还从来没人说过他“傻”,然而头一回被说傻,心里也不恼,宋玉章脸蛋白里透红的显露着醉态,眼睛晶亮含笑地看着他,这怎么能叫人生得起气来呢?
情不自禁地过去追了宋玉章的嘴唇,两人双双倒在了床上,正是手忙脚乱地脱衣服时,宋玉章勾着他的脖子,忽然在他耳边吹了口气,“先生,对学生可要客气点。”
孟庭静人都酥了半边,目光斜斜地掠了过去,面上燥热得近乎有些羞涩,“别乱叫。”
宋玉章哈哈一笑,转身在被面上打了个滚,长腿架在孟庭静的一侧肩膀,冲着孟庭静懒洋洋道:“偏叫。”
孟庭静面色没绷住,过去拢了他的肩膀,额头贴着宋玉章的额头,语气亲热地骂道:“你就改不了这张嘴!”
宋玉章嬉笑着伸手在他脸上摸了一下,酒劲上来了,他嘴里全是热辣辣的甜味,含糊道:“改不了……那是先生没有用心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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