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补充道:“他似乎在维也纳里有两个相好的。”
孟庭静的眉头皱得愈紧,“相好?”
“是的。”
孟庭静挥了挥手,对傅冕那仅有的一点好印象也烟消云散。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人出现的时机有些怪异,让他有些提着心,可好像又没到那份上,他现在主要的精力
还是放在张常山的身上。
明天,明天找个借口去傅家做一次客,晚上再搭飞机去南城。
他等不了了,怀疑再多,终究也还是得撕开一个口子才能验证。
孟庭静站起身,转身回了房间。
门一推开,傅冕便见到屈起腿坐在床上的宋玉章。
“这么久?”
傅冕脱了外衣,将外衣扔在一旁,道:“聊的时间长了一些。”
“他看上去如何?”
“你猜得不错,”傅冕边向他走近边道,“张常山果然向他透了底。”
宋玉章道:“那他信了吗?”
傅冕在床边坐下,“半信半疑。”
宋玉章微一点头。
“沈成铎也是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的,不可能轻易地去相信谁,更何况这还有关他的性命。”
“就只要他半信半疑就够了。”
“张常山在南城有人,但捞不着钱,在海洲,他没有亲信,但能弄到钱,为了他弟弟,他只能冒险了。”
“除了沈成铎之外,海洲还有个廖天东同张常山有联系,”宋玉章指点道,“廖天东……”宋玉章沉吟片刻后,道:“我不认为他会在关键时刻帮张常山。”
傅冕一直安静听着,屋内只一盏昏暗的灯,门开了一条缝,外头月光爬进,同屋内昏暗的灯光交织,宋玉章的脸上阴影重叠,随着风吹摇曳。
傅冕眼也不眨地看着他,冷不丁的,宋玉章转过了脸,眼珠子也跟着一齐转动着同傅冕目光相对。
宋玉章笑了笑,目光由冷转柔,“怎么了?”
傅冕伸出手,手指掐住了宋玉章的下巴,他凝神道:“竹青,你当初算计我的时候,是怎样分析我的?”
宋玉章微微笑了笑,“又想吵架?”
“不,”傅冕低头,鼻尖轻碰了宋玉章的鼻尖,“我只是好奇。”
“我说了,你可别动气。”
“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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