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系列小叠拼,必须要从地下停车场走到地上,才能进门。
祝遥对闵佳文笑笑:“闵老师。”
闵佳文点了一下头,进去了。
祝遥跟着进去了。
闵老师,和曲老师,称谓上同样都是“老师”,在祝遥心里,却是完全不一样的。
曲清澄。
是第一个让祝遥感觉到被偏爱有多好的人。
晚上快十点,祝遥一个人站在院子里抽烟。
雨已经停了,凉凉的雨的气息,变成涩涩的植物气息。
祝遥抽着烟看了一眼院子里,种满了她不认识的植物,在一片黑夜里,形状显得有点奇特。
只有一盏路灯,很暗很暗,比天然的月光还不如。
整个小区静的出奇,可见入住率不高,有走夜路需求的就更少。
祝遥盯着一片硕大植物叶子瞧的时候,身后响起一阵轻轻的脚步声。
祝遥转头:“曲老师。”
曲清澄笑着,早上撑开的红伞,这会儿整整齐齐收在手里,问祝遥:“学会抽烟了?”
祝遥“啊”一声。
曲清澄笑笑的说:“小孩子抽什么烟。”
但语气里并没有责备,目光也还是带着笑的温和,在很暗很暗的路灯下,也能瞧见。
“不小了。”祝遥说:“二十三了。”
“那也是我学生的嘛。”曲清澄笑道:“在我眼里就是小孩子。”
祝遥不说话了。
曲清澄往剧组租下的房子里望了一眼:“还在拍啊?”
“嗯。”
“几点收工?”
“要看大家状态,估计还早。”
“你怎么在外面?”
“这两场戏没我,出来透口气。”祝遥扬扬手里的烟:“抽完就进去。”
“真是辛苦。”曲清澄笑:“那,我先回去了。”
她乐福鞋的鞋跟敲击在还有点积水的台阶上,踢踢踏踏。
祝遥突然叫:“曲老师。”
曲清澄回头。
祝遥:“那个……你喜欢闵佳文么?”
“喜欢呀。”曲清澄说:“她那么灵的。”
祝遥不知为什么曲清澄在邶城生活了这么多年,说话还带点南方调子,像是永远改不掉。
温温软软的。
祝遥说:“闵佳文在里面拍戏。”
“真的呀?”曲清澄又笑了:“那你现在咖位可以呀。”
又问祝遥:“是这么说的吗?咖位?”
祝遥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