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赏着人类的痛苦和造成的混乱,他笑得开心得像个孩子。
“你们竟然没死啊,这就是异能者吗?让我来看看。”
下一刻他就出现在两人面前,他低头看着太宰治的脸。
“嗯?能抵消一切的能力?有趣。”
太宰治:“!”
他在被对方注视之时,再次感受到了,那份“不同。”
他在被以审视食材的目光所看。
对面高中生的眼神,是非常纯粹与残忍的——对食物的某种评价。
以那种不可理解的、高位者特有的查阅神色,观看着太宰治的成色。
太宰治从来没有被任何人这样看过,只有面前这个人,他让太宰治觉得自己是一块不需要思考的肉,
任何人都做不到,本质上还是“人”的家伙都不会有这种感觉。
只有把自己放在比人更高的位置、把人当作一种食物、做尽了人不能接受和理解的事,只有习惯了品味和烹饪,已经能做出主料恐怖的料理的
那样的存在,才能是这样。
十四岁的太宰治,直面了咒术界的千年恶鬼。两面宿傩的食欲唤起了太宰治的求生欲。
“”
太宰治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他的老师终归比他年长,这一刻竟能发问了。
可也只是出声。
在那可怖的、由人命和灾难堆积成的杀气前,谁敢再挑衅呢?
“咒术界是要和港口黑手党开”
森鸥外的声音嘶哑的不像是他自己的,他说到一半也停了。
说什么?
开战?
在港口黑手党总部被毁,总部武斗派成员全部死亡的情况下,他拿什么开战?
森鸥外懂了。
只要手中的筹码被毁掉,他就不算有了筹码。他以为这是一场势均力敌的博弈,可是对手上来就把他的筹码毁了。
他逐渐明白这一切。
森鸥外说:“你不是虎杖悠仁。”
如果资料中阳光乐观开朗的少年是这样,他从此懂得阴间滤镜。
两面宿傩笑了。
“不错嘛,总算认出来了——那么看在你身边的小鬼异能这么有趣,你又识趣的份上,就饶你们一命吧。”
森鸥外恭恭敬敬地问:“敢问阁下大名。”
“两面宿傩。”
两面宿傩,森鸥外在嘴里把名字默念了一遍,又念了一遍,一个字一个音,牙齿咬破舌头,血和恨流进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