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她和徐绩调皮,有随身带火折子的习惯。
她带着这个,原本想着可以和徐绩随时在外面偷偷烤点什么东西吃,如今正好可以用火折子一把火将这里烧得干干净净。
江不晚说干就干,她将那两个人的尸体从屋内拖走,随便扔进杂乱的草丛中。
他们不配和她的姑姑姑父死在一起。
江不晚将姑姑姑父移至屋内,并排放在一起,然后拿出火折子点燃她们二人的衣物,为了能确保姑姑和姑父的尸体能烧干净,她还从院外寻了许多木头放在他们的身下。
做完一切后,江不晚跟着向之寒离开此地。
她在从狗洞离开前,深深看了眼丞相府,她杀的两人不足以抵消姑姑和姑父的命。
她还记得所有事情的始作俑者,丞相府的公子以及丞相府公子的心上人。
江不晚钻过狗洞,她左顾右盼,却并不见徐绩的踪影。
徐绩呢?徐绩怎么又不见了?
“丰。”
可她怎么说?
不行。
她将玉佩收回,眼中是浓郁的恨意,无论是丞相府的谁,丞相府上下所有人的命她要定了。
江不晚紧随其后,丞相府的右侧紧挨着一片竹林取高雅之意。
隔那么远的位置,小白都能找到姑姑姑父,那么也一定能找到的徐绩。
她一愣,拽着坠子的手紧了紧,这丰字应该是凶手名字中的字。
徐绩虽然调皮,但她临走前为了让他安心留下,曾对他说过这里的重要性。
她话音刚落,徐绩一直紧握的手,蓦地一松,一根坠子掉在江不晚脚边。
江不晚说完捡起地上的坠子,坠子上有一块翠绿,成色上好的玉,一看便知定是大户人家用的东西。
江不晚跌跌撞撞地上前为徐绩合上双目,忍着泪轻声问,“表哥,是谁害了你?”
江不晚眯了眯眼,问,“你知道在哪对不对?小白,快带我去。”
他了无生息的倒在地上,身上是深浅不一的红痕,衣服也被人扯的七零八碎。
江不晚见小白这幅模样,哪里还不知道徐绩是出事了。
他死了。
只是不知丞相府内哪位公子名字中有个丰。
江不晚:“你不告诉我,我自己找。”
江不晚借着月光仔细观察玉上的花纹,她清楚的看见一个字。
向之寒不知道的是,正是男子才会遭到如今这个时代权贵的喜爱。
向之寒见江不晚逼问,抬头瞄了一声,似乎是在说我不知道。
她望着落在她脚边的翠色坠子,问,“表哥,这是你给我的提示,对不对?”
此时此刻,她在丞相府放的火,也彻底烧起来了。
向之寒不忍带她去找,她刚死了姑姑姑父,如今怎么能接受又一个人离开她?
她又一次成了孤家寡人。
江不晚说着,开始低头细细观察地上的蛛丝马迹,试图找到走失的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