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面,没有上前。
他忽然觉得自己不配站在前面。
这两年来自己对她做了什么,只有他自己清楚。
如果不是谢菀清死了,孟之尧相信自己还会继续那么对待她,他的执念将自己扭曲,给谢菀清带来无法预料的痛苦。
可是现在醒悟已经晚了,世上也没有如果。
“孟之尧。”
突然,安月婵找了过来,她此刻没有之前的针锋相对,眼角微红看来哭过很久。
“安小姐。”孟之尧回头。
“你过来,我有东西要给你。”
孟之尧虽然困惑,但是心中一沉,还是跟了上去。
到了远处的树林里,安月婵从衣兜里拿出一叠纸张递了过去:“这是菀清这几年寄给我的信件,你看完之后再还给我就行。”
孟之尧神色一怔,慢慢接过那一叠信件。
安月婵做完这些便离开了。
只留下孟之尧站在树林里,借着树叶缝隙透露而出的光线,仔细阅读起来。
“月婵,近日安好?边关太平,无事发生。近日菀清见孟郎,心生欢喜。”
“……孟郎未认菀清。”
……
前面都谢菀清简单诉说军营里的事情,孟之尧看过之后才知道她有多辛苦。
虽然是军师,有自己的营帐,但还是要注意不和其他军人一起脱衣洗漱,每月初潮来临时才是最煎熬的。
军营条件苛刻,料理身子都做不到。
“……虽如此,但菀清不可忘兄长之荣光。”
孟之尧细细看着,每一个字都不愿意放过,直到……
“月婵,孟郎已知我女儿身。”
后面的信件只剩下四封,每一个封写的极其简短,只报喜不报忧。
那时候,谢菀清已经深陷泥泞中,她寄一封信都极其困难,哪里还会说太多。
孟之尧看着看着,眼眶渐渐红了。
最后一封信。
“月婵,我仍心悦孟郎。”第。14章
孟之尧双手攒紧,信封抓皱,随即他意识到自己的动作,连忙松开了手。
看完之后,他才知道,汉灵庙那天是谢菀清,根本不是宁思儿!
也就是他对宁思儿并没有任何愧疚,而且宁思儿还撒谎骗了他。
孟之尧最厌恶的就是撒谎的人!
如今真相揭露,一切过往真的变成假的,假的变成真的,黑黑白白,到底怪得了谁?
就算捅穿肾脏无法站起身的时候,孟之尧都没有落过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