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菀清凄惨的喊出他的名字,但他听不见。
擦肩而过之际,谢菀清没有动。
她不想再跟着孟之尧,因为他,她身死异乡!因为他,谢家如今也要遭受厄难……
神秘的力量再次拖拽起谢菀清的魂体,她奋力地挣扎,抓住墙壁,抓过地面……
可没用。
谢菀清再一次被带回了孟之尧身边,逃不掉,挣不脱。
马车车轮碾压过春日未化的雪,咯吱作响。
最后停在谢家门口。
曾经的将门之家,门庭只有残花败柳,已不复当年荣光。
谢菀清跟看着久违的家,心里悲色蔓延。
孟之尧拿着圣旨走入谢家。
这时,一道靓丽的身影从中走出。
见到孟之尧,她脸色一变:“谁让你踏入谢家大门的?!”
谢菀清一眼就认出了多年未见的闺蜜,书和院院长的孙女安月婵。
这么多年来,她们之间一直有书信往来,她的事情,安月婵都知道。
孟之尧冷眼睨她:“陛下有圣旨,我来宣读。”
安月婵不安地皱了皱眉,嘴上一点不服输:“你亲自来,估计没什么好事!当初我就该去一趟边疆,把菀清带回来!”
“她不会和你走。”
孟之尧的笃定让谢菀清忍不住自嘲苦笑。
安月婵一噎,她嘴硬道:“菀清前段时间和我回信说了,她回来就退军,找一位良人共度余生!”
此话一出,孟之尧冷硬的下颚线倏然绷紧,眼中闪过一丝冷怒:“连青楼女子都不如的女人,还想嫁人,痴心妄想。”
安月婵霎时白了脸:“菀清可是谢家大小姐,你居然拿她和青楼女子对比?!”
谢菀清早已心痛到麻木,比起自己,她更关心谢家人。
她正要往堂内去,却见母亲从堂内走出,她两鬓斑白,步履蹒跚。
谢菀清见到她如此苍老,心狠狠的揪在一起。
四年前,兄长谢清阳死去的那天。
母亲一刀剪断她的长发,扔给她一副染血的盔甲,疯魔般在她耳边重复:“你要守住你哥哥的英名,为谢家增添荣耀,直到死的那一天!”
后来身份暴露,谢菀清深陷地狱,无助求救时,她托战友送了封信给母亲。
可她的回信,却令谢菀清如坠深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灾星!当初死的为什么不是你?!”
如今母女再见,却是生死相隔。
谢菀清心情复杂。
这时,谢母开了口:“孟将军,陛下有何旨意,请说吧。”
“谢菀清欺君瞒上,罪不容赦,当诛全族!”
一道惊雷炸响,安月婵怒斥道:“孟之尧!你还是不是人?!谢家到底怎么得罪你了!”
“我只是秉公办事。”孟之尧冷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