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嫂,你知道吗,我重度脑震荡,昏迷了一天一夜,我醒过来的时候,看见他鼻青眼肿的坐在我床边,他竟然哭了。”许清如至今还有些不敢相信。
但是那个画面她一辈子也忘不了,秦默趴在她的床边,看着她默默的流眼泪。
他说:“清如,没有你,以后我该怎么办?”
从那以后,他几乎将她视若珍宝,更遑论承认和她的男女关系。
“也许,他只是被我感动了。”末了,许清如鼓鼓腮帮子,始终不敢奢望他也深爱着自己,能有现在的发展她已经很知足了。
“傻丫头!”乔念见她妄自菲薄,不由觉得好笑。
“秦默早就爱上你了,也许他自己也没有察觉。”
“怎么会?”许清如诧异的看着她。
“怎么不会。”乔念笑道,“你一直给他做饭,他都没有拒绝,他是个有分寸的男人,不会放任一个女人无缘无故照顾自己,除非他根本不排斥。
也许到了后来,他甚至依恋你,你受伤危重,他心急如焚,他落泪,是因为太怕失去你。”
许清如听了乔念的话,一时愣在当场。
“真的吗,表嫂?”她问,表情有些激动又欣喜。
“当然是真的,你是当局者迷。”乔念笑道,“或许你可以亲自问问他。”
“我不要,如果他不承认那多尴尬。”许清如想也没想的拒绝,只是脸上有抑制不住的笑意。
真是傻丫头,乔念在心里想。
下午一点,许清如和秦默起身告辞,他们晚上还要赶回s市。
许清如依依不舍的和乔念、席莫庭告别。
秦默朝席莫庭点点头,经过乔念的时候,他短暂的停下脚步,看着乔念,微笑的说道:“保重。”
眼神一如朋友般真挚。
“你也是,照顾好清如。”乔念看着他,眼波平静。
秦默颔首,带着许清如一起下楼。
外面下着雨,乔念和席莫庭站在窗户边看外面稀稀落落的人群。
许清如和秦默共撑一把黑伞走在青石路上。
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突然停下来,黑伞下,许清如似乎在询问什么,秦默专注的看着她的脸,须臾,他脸上荡开一抹明朗的笑,在这潮湿的雨天却格外的灿烂。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低下头,吻住了身边的女孩。
许久,许清如腼腆的垂下头,手臂紧紧挽着他。
他们又一起朝前走去,秦默将大半个伞撑在许清如的头顶,自己的一边肩膀早已淋湿。
…………
光阴似箭,又是一年冬去春来。
河堤两岸,垂柳抽出新芽,桃花落英缤纷,南归的燕子盘旋在河面,偶尔溅起一串水珠。
石拱桥旁有了新景观,数十年的小楼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方别致的院落。
此时院前宾客往来,好不热闹。
乔念穿着一身水天碧的半袖旗袍,上身裹着一条米色羊绒披肩,她脸上笑意盈盈,长发披肩,眉宇间更添妩媚的韵致。
今天是新宅的乔迁之喜,也是她第一次展出自己的画。
前院东侧是专属的画室,空旷面积大,收拾出来做临时的展室,里面挂满了乔念这一年多的作品。
技艺不敢说赶超名师大家,但也看得出进步和自己的风格。
“不敢相信,简直进步神速。”苏然和何经理赶来捧场祝贺,对着乔念的画作啧啧称奇。
“老实说,你是不是除了我,还拜了其他老师?”他又开玩笑的说道。
“拜师确实没有,倒是确实有高人指点。”乔念笑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