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岂不是要陷入被动?
与其赌一个错洞百出的可能,康晋南瞬间打消了刚才灵机一动的想法。
萧伏玉不明所以,他睁着眼睛使劲眨巴,就是想问为什么不行,他觉得这个方法好极了。
这时,一直注意帐外情况的莫含章突然扒住萧伏玉的肩膀,一个借力跳下,她无声张嘴说:“我去。”
熟悉莫含章的人都知道,她这个人十分霸道,不论是做事还是说话,只要她开口,或者下定决定的事情,没人能改变。
甚至在她开口的那一瞬间,你就会被她独有的气场所镇住,她说什么你就必须被迫听什么,这是一种潜意识上的臣服。
所以当莫含章决定要去堵上一把时,他们当中没有一人能说出反对的话。
帐门被鞑靼兵从外掀开,极冷的寒风夹着雪花冲进帐内,这里的气味实在太难闻,那两个鞑靼兵都忍不住捏鼻子。
其中一个骂道:“两脚羊。”
紧接着极具侵略的视线从在帐中扫过,他们在找一个看上去还挺像那么回事的女人。
这间帐篷上百来号的人,都是他们不断从边境甚至更远的地方掳掠来的女人,什么样的都有。
声音粗粝的鞑靼兵想起前些日子从附近村镇掳到富贵乡绅人家的女人,他眯起吊梢细眼从恶臭堆里挑起一瘦弱少女。
那少女浑身脏污不说,原本漂亮的脸蛋被打的通红肿高,她挣着手,从干涩的嘴里啐出一口吐沫吐到那鞑靼兵脸上。
鞑靼兵狞笑,手下使了狠劲将人掼到地上,然后抽出腰间弯刀直戳少女心窝。
鲜血迸溅,溅到每个人的脸上。
萧伏玉忍着暴怒,他被康晋南死死的压在角落,和他缩在一起的温娴更是惊恐,眼泪无声落下。
那两个鞑靼兵还在挑人,他们用鞑靼语叱骂着,用弯刀随意杀害反抗他们的女人。
终于,他们停在了莫含章面前,披头散发看不清面容。
声音粗糙的鞑靼兵满怀恶意道:“汉人不论男女都留长发,他们汉人最喜欢这等小白脸。”
“男的?”另一鞑靼兵恶劣的揪起莫含章的衣领,他上下将人打量了一番,光是面皮就要比这里的女人都要白,但这体格是个男人?
看了不像呐?他做势要伸手去一探虚实,却直直对上莫含章那双骇人的眼睛,下一秒他捉人的手腕被生生折断,呈诡异的姿势弯曲。
被生折断手腕,钻心撕肺的疼让那鞑靼兵叫喊不出,只能张大着嘴吸气,疼痛让他产生一种生理性的恶心、眩晕,浑身上下瞬间被汗淋湿。
“嘿嘿,瞧你爽的那样。”声音粗糙的鞑靼兵做势要去摸:“难道真是个女人?”
被生折断手腕的鞑靼兵,在难以忍受的疼痛之余,他瞧见莫含章对他歪头一笑。
下一秒,他未尽的话全变成血沫从嘴里冒出。
那个女人用匕首割断了他的喉管,让他发不出任何声音。
血水倒灌,他没办法咳出,只能任由自己被自己的血溺死。
随着那鞑靼兵的倒下,几乎同时,康晋南从后冲出,他扬手一刀就结束了另一人的命。
然后康晋南一脸哀怨道:“先生,这下我们怎么潜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