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矜抱着床上的玩偶不住地笑,说:“邬淮清你拐弯抹角说这么多,早知道我把你刚刚那段话录下来,实在是太好玩了。”
“还有,邬淮清,你是让我去寺庙找佛祖吗?佛祖说你好烦的。”
“……”
邬淮清轻咳一声,面不改色地敲了敲桌子,道:“我认真跟你说呢。”
“我也在认真跟你说。”祝矜看着他,“佛祖说你真的好烦,这点儿小事都去找他,要是每天都有人加你女朋友微信,难道你还每天都去叨扰佛祖吗?”
“每天都有人加你微信?”邬淮清敏锐地问。
“……”祝矜被他抓重点和阅读理解的能力给噎住了,顿了顿,故意说,“是的呢。”
视频那头的邬淮清靠在人体工学椅上,转动着手中的佛珠,模样慵懒,他忽然笑了起来,说:“这样子,那说明我更有福气了。”
祝矜点点头:“你知道就好。”
“浓宝儿,下次见面,我给你看我的微信好不好?”
“我为什么要看你的微信?”她不解地问。
“你检查一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物。”他说。
祝矜在心中暗笑他幼稚,面上却说:“你既然都让我检查了,那么即使有可疑的人肯定也早就删光了。”
“你可以搞突击检查。”
“这样呀。”她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顺着他的话问道,“那要不要礼尚往来,你也检查一下我的微信,看我有没有加那些人?”
祝矜原本以为他肯定会答应,谁知这人装模作样地摇头,说:“那不用,我相信浓宝儿你,肯定不会加那些无关人员的。”
“……”
这番漂亮话倒是把祝矜搞得无话可说。
她想起他还有很多工作要做,说道:“好啦,我没有加那个男生微信,你赶快工作吧,早点儿睡,熬夜对身体不好。”
邬淮清打开抽屉,掏出一张卡,在屏幕前晃了晃说:“浓宝儿,我这儿有一张别人送的体育馆的卡,你下次打球可以去那儿,环境比大学校园好。”
祝矜看他还挂念这一茬,忍不住又笑起来:“邬淮清你也太逊了吧,一个大学生而已,就让你有危机感了?”
他避开她问题,头斜靠在椅背上,忽然轻声说:“祝浓浓,我好想你。”
祝矜没有关窗户,窗外知了还在不知疲倦地叫着,她不经意往外看一眼,只见对面楼宇的灯光都暗了下去,家家户户都进入酣甜的梦乡。
而邬淮清还在工作。
他今晚似乎格外缠人,带着点儿欲盖弥彰的小性子。
祝矜听着他这声懒洋洋的想念,心头忽然有一处阵地深陷了进去,变得柔软、变得透明,就像是发着光的水母,只为他闪亮。
“还在忙你爸爸那个矿产公司的事情吗?”
“连你也知道了。”他笑笑。
“嗯。”
“不止那一件。”邬淮清说道,“等忙完了,我们出去玩吧。”
“好呀。”祝矜笑起来,“那你今天也得早点休息,工作可以明天做嘛。”
“好,你先睡,等你睡着我再睡。”他说。
“真的?”
“嗯,真的。”邬淮清的声音很轻、很慢,带着哄骗性质,却不自觉让人信服。
祝矜把手机调了息屏时间,然后放在床边,闭上眼睛,没有挂视频。
仿若下一秒,自己就能进入沉沉的梦乡。
即使她知道,她早早睡了,他没完成工作也不会早早睡的。
可她还是在心中默默许愿,希望用这种方式,能让他早点儿忙完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