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淮清碰了碰她的锁骨,那里有一个小红包。
“怎么弄的?”他问。
“痒。”祝矜说,“刚刚打牌时被蚊子咬的。”
山里蚊子很多,她想到什么,坐了起来,边找东西边说:“我给你喷点儿花露水,不然一会儿看星星的时候得被蚊子灭了。”
祝矜从包里摸到一个小瓶装的花露水,抬起他的手腕,给他手腕、肘关节等部位上喷。
帐篷原本很宽敞,如今装了他们两个人,空间立刻显得狭窄起来
花露水熟悉的香气弥散在这方寸之间,飘入邬淮清的鼻息,满是艾草和薄荷的味道。
他的胳膊被祝矜抬着,忽然,一个猛的力道,祝矜被他顺势拉入怀中。
她猝不及防地躺在他的胸前,花露水的瓶子和盖子分散,滚落到一旁。
祝矜来不及去捡,就被邬淮清再次翻身压到身下。
他散漫地笑着,双手撑在她的肩膀两侧,不至于把全部的力道压在她的身上。
他忽然用指甲刮了一下那个被蚊子叮过的地方,痒意在祝矜的身体里蔓延。
“还没回答我刚刚的问题,想不想我?”他在她的眼睛处落下细碎的吻,轻声问道。
祝矜想到一个词——“披星戴月”。
尽管和这个词的本义不符,但今晚的邬淮清,给她的感觉就是如此。
从他下车的那一刻开始,他站在山顶,身后是深邃又空寂的夜色,树木缠绵起伏,她和他一起守候一场流星雨。
“想。”她诚实地答道,声音像是刚从甘蔗汁里捞出来,她勾住他的脖子,反问道,“那你想我吗?”
邬淮清闷笑一声,手指在她腰间作祟,“晚上想。”
祝矜立刻板起脸,佯装怒色问道:“白天就不想吗?”
“白天是思念,晚上想念,这叫日思夜想。”
祝矜“噗”地笑出声,又想到外边还有人,压抑住笑声,拍了拍邬淮清,说:“邬淮清,你从哪儿学的土味情话?太、太土了。”
她笑得肩膀都忍不住颤抖。
“……”
邬淮清轻哼了声,才不理会她的嘲弄,手指慢慢上移,指尖的触感细腻温润,如玉一般。
他吻住分心的女孩儿,继续加深刚刚的吻。
帐篷里的空气都像是染上了艾草和薄荷的味道,热气拂过祝矜的耳廓,她耳尖变得通红。
气温持续升高,空气像是咕嘟咕嘟在煮着薄荷味的热汤,冷热交织,她身上出了一层汗,湿哒哒的,鬓发贴在光滑的额间,一双清亮的眸子盛着水。
她始终咬着唇,压抑着声音,但还是有断断续续的呻吟声破口而出。
不知山间夜晚的花蕊上是否会凝结露珠,只是帐篷里的花朵会。
直到露水四溢,热浪迭浮,祝矜捉住邬淮清的手,音调沙哑又娇媚地说:“没有那个。”
邬淮清剧烈地呼吸着,胸膛不断起伏,闻言从她身前抬起头,懊恼地皱了皱眉。
祝矜感受到他炙热的肿胀,推了推他,“你要不出去凉快凉快?”
“……”
他闷声笑起来,“小没良心的,你舒服了就不管我了?”
祝矜脸颊滚烫,她偏过头,轻声说:“你伺候娘娘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邬淮清捉弄似的咬了咬她的下巴:“那娘娘为什么要找我,皇上不行吗?”
祝矜觉得这人还挺沉迷于角色扮演的,顺着他的话说道:“你比他技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