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文修脸色变了变,刷的下又红透了。
他也不再逗她,俯身握了她胳膊拉她起身。
“回去转告你们主子爷,小丫头冲撞了本王的马,本王要拎回去教训。”他斜眸勾唇,撂下句话,尽是桀骜不驯的模样。
不等其他人反应,他就已经将她带进了马车,放下了车帘。
“你离那么远干什么?”
他懒洋洋的倚坐着矮榻,看她脊背紧贴着车壁,乌溜溜的眼儿不安看着他,有点警惕与害怕的模样,不免觉得她好笑又可怜。
“放心,我吃不了你。”
时文修放心不了,她好端端的出去吃个饭,没等回府就被人给当街掳走了。且掳走她的人还是府上的死对头,焉能让她放心,焉能让她不怕?她现在求爷爷告奶奶的祈求着,但愿他们禹王府上赶紧来人将她救回去。
知她此刻断是担惊受怕,他也不再出言,也不再试图靠近她,给她缓和的时间。只是在她看不见的角度,他深情的眸光眷恋的流连在她面上,眉眼间。
回了府后,他就让王公公给她安排些洒扫内殿的活。
他知自己这会府上皆是钉子,所以便暂且按捺住对她的渴慕,并不过多的与她接触,待她也如寻常奴婢。而他接下来一段时日也频频招曹兴朝及幕僚入府,商议就藩之事。
经历了上一世的种种,他对皇位早就淡了念想,如今他只想与她早早过上平静安稳的日子。
可想而知,当他那就藩折子上表时,朝野上下是何等震惊。连那素日老成持重的赵元璟,都当朝失态了面色。
在与父皇彻夜长谈之后,父皇终还是允了他的请旨。
圣旨一下达,他就收拾好东西带着她,毫不留恋的离开京城赶往他的封地。
封地还是宜州。
她还是那般的心地纯善,见到路上的人间悲惨景象,总是伤怀不已。
“宜州不会这样的。你我携手,把宜州变成人人羡慕的桃花源,可好?”
她看着他俊美多情的模样,撇过了脸,耳根有些红。
“相信九爷会清明政治,爱护百姓,使治下百姓安居乐业的。”
他危险眯眸,欺近她:“听你这意思,是要单独将我撇开了?”
她着急朝后躲,可背后就是车厢壁躲无可躲,他手臂一横撑了车壁,就将她牢牢桎梏在他与车厢壁的狭小空间。
这一刻她觉得空气稀薄,喘不上气的同时,脸也爆红。
“九爷,你……自重。”
“自重?”他灼烫的呼吸喷薄在她额间,嗓音磁沉的犹似带着钩子:“那日你直勾勾盯我胸腹看的时候,怎么不说自重了?小爷清白都被你毁了,你这会跟我提自重,是想赖账不成?”
时文修无言以对,此时此刻被他的气息包围,她只觉得浑身发麻。她慌乱躲闪着他的目光,觉得自己大概不正常了。
“兰……修修,等去了封地,我便娶你过门。”
他低低醇醇的嗓音入耳,可这话却让驱散了她脑中的些许混沌。
娶她……她有些失神,心里五味杂陈。
“九爷,是要娶我做妾吗?”
她笑着看他,似是随口这么一问。可那笑看在人眼里,好似在强拉出来,那般的勉强。
他收了眸里的笑意,指腹掐了她下颚,用力抬起。
“妾是用纳,妻才是用娶,你明白吗?”
看着他似有冒火的狭眸,她咬了咬唇,终究对他吐出了心底的话:“九爷,我善妒,我……容不下旁的女人。若是我未来的夫君不能只有我一人,那哪怕我再心悦他,也不会嫁给他。”
他一言不发的看着她,她牵强的干笑了声:“你就当个玩笑听便罢了,我知我这想法有些异想天开,也知我的思想在你们瞧来是有些怪异,但是我……”
剩下的话全都被他吞入了口齿间。
分开时,他抱着浑身发软的她,嘴唇亲吻着她耳珠,细语柔声:“只有你一个,从来都只有你一个。”
他的整颗心已经被她塞满了,除了她,再容不下旁人。
两颗心解开了桎梏,此后两人的感情上升的飞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