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吃晚饭了,虽然中间离开过几次,但算下来不知不觉竟然看了一白天???我先去吃饭,等你们睡醒qaq。】
年初许多波折,然后紧跟着又出柜、求婚,现在也没什么遮掩的必要,谢时屿去挪了张干净地毯过来,然后打着手电又去旁边密室的床上,挑了没血迹的褥子,回来铺开。
江阮怀里搂了一个抱枕,等他铺好,往褥子上一丢。
“睡觉。”谢时屿压低声音,跟江阮说,还随手牵了一下他的手腕。
其余嘉宾也没有躺下就睡,都分开凑到一起低声聊天,要不是待在这个曾经发生过一场火灾,还血迹斑斑的老宅,跟大学宿舍倒是很像。
江阮还不困,也不知道是因为对着镜头,有点不自在,躺下后睡不着,半张脸埋在毛毯里,眼睫簌然眨了下,盯着谢时屿。
“冷不冷?”谢时屿在毯子底下摸到他指尖冰凉,小声问他。
江阮摇头。
但谢时屿还是坐起身,去接了杯热水,然后坐回去,将水杯塞到江阮手心里,叫他揣着,还故意拿水杯烫了下他的脸颊,江阮红着脸躲开,又被捉回来,揉捏耳朵和头发。
只开了一个摄像头,没法具体看到嘉宾都在做什么,谢时屿挡在一侧,镜头只能拍到他肩背,发现他稍微俯身,却拍不到江阮。
【!!!呜呜呜不要这么见外,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
【醋精行为增加了,为什么每次录综艺睡觉,都挡着不让看老婆,流泪了,小谢来了这个综艺以后,我再也没看到过老婆睡觉的样子。】
【我的眼泪从嘴角掉下来,谢哥刚才低头了,我不管,这四舍五入等于doi。】
……
“晚上还得去西院,”江阮扯着毛毯往旁边挪了挪,干巴巴地小声说,“你还不睡,肯定要困。”
谢时屿俯身稍微搂了他一下,将他拽回身旁,额头蹭到他肩上,飞快地咬了下他的耳朵尖,低笑说:“困了怎么办,留下等你回来接我,好不好?”
“……”江阮不想理他。
他不敢抱谢时屿,要是有人醒来可能会发现,但还是忍不住脑袋一栽,蹭着他胳膊睡觉。
谢时屿就在毛毯底下握紧了他的手。
几个小时后,嘉宾都陆陆续续醒过来,收拾好东西,才重新开始直播。
果然,跟谢时屿预计的差不多,他们去破掉最后一个密室,然后就能够离开东院。
天色已经黑了,老宅在燕宁比较靠近郊外的地方,一抬头,月光特别清亮,对面就是西院。
【是我耳朵坏掉了吗呜呜呜,我怎么现在就听见有人在哭??】
【卧槽,真的,西院有哭声啊啊啊啊!!!】
嘉宾也都听到了,一开始只是呜呜咽咽的抽泣,没过几分钟,哭声在寂静的夜里越来越响,混杂着男女老少绝望窒息的哀鸣,听得人头皮发麻,背脊冰凉。
一瞬间都没人敢开口说话。
哭声戛然而止,等了一会儿还没有再次响起来,邬迟才大着胆子走上去,趁着月光,抬手轻轻敲了下西院的门,没任何回应,他又回头示意安静,再等几秒,才将门推开。
“……没人。”邬迟稍微探头,去看了一眼。
西院和东院的格局其实差不多,他们走进去之后,身后的院门像之前一样陡然关闭。
“尽量两三个人一起,”邬迟建议,“别被冲散了,哪怕找慢一点。”
江阮也是这么想。
他们商量之后,走入第一间密室,也是刚才哭声最响的那个方向。
谢时屿一开始掌心搭在江阮身上,然后又稍微往前凑了凑,手臂越过江阮肩膀,垂在他身前,黏着江阮跟他一起走,江阮去翻线索,他就低头帮他打亮手电,下巴搭在他肩头。
“……”江阮轻轻挪了下肩膀,脸颊烧得发烫,小声说,“你别离我这么近。”
谢时屿越发搂紧他,不满意地挑了下眉梢,理直气壮:“怎么不听话呢?还没被关够?待会儿再被人拽走怎么办?”
“那你也不用……这样……”江阮感觉被他揣在怀里,浑身红成虾子,有点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