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登时懂了:“你又是‘当家方知柴米贵’了,是吧?”
林莱努嘴:“不行吗?”
“我没这么说啊,”白玉堂确实是这么想的,看他又说:“其实我们可以白吃黑呀——那雕心雁爪行骗多年,自是多有积蓄。”
“高,还是白副指挥使高。”林莱朝他举起大拇指。
白玉堂笑着说:“其实还是跟你学的,之前那五百金你不就是这么从那安乐侯那儿得来的吗。”
林莱让他低调,可她转眼还是说起她头一回这么做,还是从鳄将军抢掠来的财宝中拿走了一些字画。
白玉堂听后一点都不觉得意外,“那幅范南平的《瑞鹤图》,你看着还中意?”
林莱连连点头。
两人便转去一起欣赏那幅《瑞鹤图》了。
林莱确实对这幅《瑞鹤图》爱如珍宝,都没舍得将它挂出来,生怕损伤它一丝一毫。
白玉堂挑眉,将这件事记在了心里。
过了那么几天,陆续有雕心雁爪组合的消息传来。
这时候就需要“货比三家”,再从中筛选出有用的。
林莱因为对这个组合很有兴趣,所以也参与其中,她还想着要不再找一下那顺风耳。
想到这儿,林莱突然想到一点:“他们俩必然有自己的消息来源吧?我们不若想找找这个来源。还有就是他们俩会在他们做坏事的主家,像是那颜家还有定远镖局里或安插或收买内应吗?玉堂,你之前去定远镖局时,那个小舅子可是迅速就收到消息了?”
白玉堂“唔”了一声:“你提醒我了。”
他仔细回想了下之前那段经历,很快就锁定了个可疑人选。
这下子有了新线索,他对那“雕心雁爪”组合更是势在必得。
林莱笑眯眯地说道:“看来还是咱们蛇鼠一窝组合更胜一筹。”
白玉堂这时候怎么听“蛇鼠一窝”这个贬义词怎么顺耳,嗐,这个词怎么那么中听呢。
他心里美滋滋的,面上就显露出一些来。
“玉堂?”
他才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子:“嗯。”
林莱直笑。
她这种笑,这时候对他来说就不折磨人了,他完全乐意看她这样笑。他还想到了什么,就对她说道:“我有东西要给你。”
林莱好奇道:“什么?”
白玉堂从袖子里拿出一柄新折扇来,“喏。”
林莱将扇子接过来,打开一看扇面,原来是《瑞鹤图》,严格来说是他仿画的《瑞鹤图》。
白玉堂轻描淡写地说道:“你姑且以此代彼吧。”
林莱这才明白了他的用意,她用扇子遮住半边脸说道:“好呀好呀,我会拿它睹此物思彼——人的。”
白玉堂:“!”
他猛地转开眼,完全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
偏他越是这样,她就越是来劲:“小白,你说好不好呀?”
他刚要点头,却听到了脚步声越来越近。
他越发不自在起来,表现出来却是一本正经。
他还忍不住往她那儿瞧,发现她同样正襟危坐起来了。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没忍住都笑了起来。
当然,在脚步声彻底进门前,他们都严肃起来了,还很严肃。
把过来的四鼠“翻江鼠”蒋平给弄得一愣一愣的,这是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