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不悔有种想要伸手去探探他的气息。
感觉他的脸色跟墙一样白,白得都不正常,呼吸也有些不正常,很轻很轻,轻到她都听不见。
此时一动不动的他看起来像没气了一样。
叹了口气后陆不悔轻手轻脚离开病房,刚出病房就被告知宋静和秦慧去找了主治医生。
问清楚方向后她往主治医生那里走去。
没等她走到就看到两人出来,表情有些凝重。
气氛凝重到她很想知道病情却不敢说话,安静跟在一旁。
秦慧没心情跟她解释什么,反问起牧宴的情况。
“你怎么出来了?不陪着阿宴吗?”
“护士说他需要休息,刚睡过去。”
宋静一听牧宴睡了停下脚步,望向她们说:“我还有事,你们先回去。”
宋静说完就走,秦慧和陆不悔往医院外走去准备回家。
“秦阿姨,医生怎么说?是不是情况不好?”
她其实看出来一点,现在的牧宴跟她第一次见到的楚秀很像。
给人感觉生命力正在一点点流失。
看着秦慧没说话,陆不悔不问了。
她怕听到坏消息,真的怕。
两人坐上汽车,一路上沉默不语,到了关家也没说话,各自回了房间。
回到房间的陆不悔躺在大床上,身体有些累,有些难受,想休息,可脑子乱哄哄的,总是闪过不好的画面。
她想起楚秀在病床上的模样,想起饱受折磨的楚秀。
那时的楚秀已经没救了,活着的每一天都要吃一堆药,想吃饭可吃不下,会吐。
手背上满是针眼,两只手都是。
现在牧宴好不到哪里去,手背上都是针眼,整个人跟出国前相比更瘦了。
他本来就瘦,现在更瘦了,瘦到比刚到京市的她还要瘦,连衣服都撑不起来。
她当时可是ròu都很难吃到的贫农,牧宴什么东西吃不到,他这样瘦只能是身体问题很严重。
她越想越怕,好像她身边很多人的命运都不是按照原来的轨迹进行。
她没再受苦,她在粤市的家人正一天天变好,小卖部和电话亭的事情进展很顺利。
之前跟老家通过电话,继父比她想的周到,直接去找到村长,不知道许了人家什么条件,可以说小卖部的事情一路畅通,顺利到不行。
村长甚至帮着在村民面前说好话,说小卖部开起来以后有多便利,给远在外乡打工的家人打电话有多方便。
继父为了开小卖部,还拿出一部分钱,找了村里一些力气大的老乡商量把路修一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