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渔在玩雪,而且身边还有个人,是个男人。
两人都穿着羽绒服,在很默契地堆雪人。
虞渔似乎正在给雪人的脸上涂着什么。
“阿存,这样好看嘛?”
虞渔做了一个猫咪雪人。
给雪人捏了两个猫耳朵沾了上去,又脱下手套,从口袋了摸出一个小盒子来。
“这是什么?”谢竟存问。
虞渔打开盒子,和谢竟存说:“是我的腮红,我要给雪人弄成粉色的。”
虞渔从口袋里又掏出一个腮红刷来,见谢竟存眼神有些疑惑,她用刷子从盒子里蘸取了一点粉,然后扫在了自己的双颊上,弄完之后,她抬头给谢竟存看。
原本她脸上就有淡淡的血色,而这个腮红是桃粉色的,扫在她的脸上,让她看上去带有一种柔嫩又脆弱的漂亮。
“就是这样用的……()”见谢竟存木讷的样子,虞渔用刷子刷了刷谢竟存的鼻头,然后笑起来:阿存鼻子也红彤彤的,好可爱!()”说完,她拉了拉谢竟存的围巾,谢竟存便听话地弯腰。虞渔“啵”地一声亲在了他的脸颊上。
“好,现在阿存的脸也红了。”
虞渔蹲下去给雪人上色。
没过一会儿,指尖便被冻成了鲜艳的红色,像是枝头的红梅。
“我来。”接过那盘子和刷子,给虞渔不由分说地带上了手套。
再带上手套之前,他还蹲下来将她的手放进他温热的脖颈间捂了捂,尽管虞渔的手指冰冷,他也只是眉头微皱,脸色没有变化。
而这一切,都被对面楼上的张乾岁现场直播了。
他们还看到,不久之后,虞渔拉着那男人的手回了屋子里。
“那就是那个姓谢的吗?”
陈芝方脸上露出自嘲的笑容,回:“应该是。”
“他们……他们都见父母了吗?”
谁说虞渔谁都不爱的啊。
虽然远远看去,看不太清她们的脸,可是他们看到虞渔和那男人亲吻,拥抱,牵手。
彼此之间的爱意好像要实质化涌现出来了。
“哎,纯爱真是……”
在手机背后,张乾岁的脸色很难看,也很复杂。
二世祖们叽叽喳喳的声音弱了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一种淡淡的后悔在他们心头缠绕着,伴随而来的还有一些羡慕,一些嫉妒,一些酸涩。
要是他们年轻的时候对虞渔好一点,是不是现在站在虞渔身旁的就是他们了呢?
可是这个世界上哪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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