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精致的戒指便闯进温砚的视线。
戒指的款式简约大方,素圈上折叠四个三角形的切面作为点缀,内镶一颗透亮璀璨的钻石。
温砚能看得出,这颗钻
石的品质不多见。
他将戒指从盒中取出,
缓缓套进无名指。
尺寸刚刚好。
心跳忽而乱了节拍,
手指转着材质坚硬的戒指,直到指尖都押出红印。
枕戒下押着发票。
他缓缓抽出,一眼数不出多少个零的价格并未让他吃惊。
叫他意外的,是发票上写的日期。
三月十七。
他们领证的前一天。
这枚戒指,是季知远在领证那天就准备好的。
空荡失落的心房,在这一刻涌进一阵暖潮。
季知远这两天开会开的头疼,每天和小组里其他老师吵书的板块和内容,就没有哪次开会意见能统一。
恰好又赶上婚期降至,忙的事情都堆到了一起。
这两天,他挤时间安排着自己的求婚计划,虽说他和温砚已经领了结婚证,但他始终觉得欠温砚一个像样的求婚。
不过,他向来又没什么浪漫细胞,所以筹备的很辛苦,思来想去的拖到了现在。
“老兄,你别纠结捧花是送白玫瑰还是红玫瑰了,再纠结两天,你们求婚都能和婚礼一起办了。”韩维被季知远烦的不行,一边要他出谋划策出抓紧速度搞定求婚布局,一边,送什么玫瑰花纠结了快一个星期!
他急得嘴皮子都起俩包了。
季知远举着守机,解开别墅的密码锁:“我迟点给你发信息,到家了。”
他将电话挂断,才敢进门。
彼时,窗外的夜幕已经低垂。
客厅的吊灯开着暖色系的灯,季知远在玄关处换鞋,云胡捻着猫步走向他。
“妈妈呢?”换好鞋的季知远俯伸摸了一把云胡,随即朝里走去。
听到声响的温砚,光着脚丫从木梯上下来。
“怎么不穿鞋,等会着凉了。”季知远还没抬眸见到人,但是听动静就知道温砚没穿鞋。
抬眸的一瞬。
温砚已经从楼梯上下来,走到他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