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远捏住温砚的臂膀,将往下倾倒的他提住。
温砚的身体滚烫,不自觉地往季知远的怀里贴,搂上男人精窄的腰,刚刚积聚在眼中的泪一瞬间落下来:“季季大哥,我好难受。”
两行滚烫的泪顺延而下,打在男人胸前的衣料上。
季知远一怔,慌忙将温砚横抱起,疾步往酒店外走:“别怕,我带你走。”
地上的沈焉眼睁睁看着季知远将温砚抱走,懊恼的扒着墙,费了好大的力气,捂着被狠踹一脚后的心,艰难的从地上起来。
气的他只能锤墙。
温砚的意识愈来愈模糊了,往男人身上贴。
季知远抱着他,走下酒店外的台阶。
“季大哥……”温砚只能反复表达出这一个句子,眼神迷离,眼尾拖出一道嫣红,忽地伸手勾住他的脖子。
手臂烫人的温度即刻将季知远的脖子染红。
“马上到车里了,再忍忍好不好。”季知远尽量克制。
温砚以为他的意思是去车里。
心口像是被云胡的爪子抓过,身上的温度再次攀升。
他不是没有幻想过和季知远肌肤-相亲,却没有想到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虽然草率了些,但他也乐意接受。
季知远的步履矫健,疾步走到车边,腾出一只手将车门弹开,温砚迷离着眼,视线里只能看着男人喉间诱人的喉-结。
伴着车门弹开的声响,勾着他脖子的温砚抬起脑袋,用舌-尖-舔过他的喉-结,随即含住,用牙齿咬着。
大概是因为药力的作用,催促着他做了一直都想做的事情。
抱着他的季知远浑身一震,脖颈间先是被柔软灵巧的舌-尖-舔舐的湿热,而后,是一阵痛痒。
浑身的血液在这一刻沸腾。
温砚神志并不清晰,下口也是没轻没重的。
他含了一会,便用牙齿重重的咬了一口。
季知远吃痛,闷哼着,但并未躲开,俯身将温砚送进副驾里,低头给他绑安全带。
温砚坐上副驾后,才松口放过了男人的喉-结,手臂依旧搭在他的脖子上不肯松开,黏黏糊糊的开口:“季大哥”
季知远抓着他纤细柔软的手臂,轻轻往下拽:“我在,我去开车,送你去医院,就不难受了好不好。”
温砚的大脑已经难以接收这段话的所有信息,只能是接收到零零散散的一点的字眼,譬如“开车”,“医院”。
居然是去医院。
即使大脑已经要丧失思考的能力,感官也还是触达到了大失所望的滋味。
温砚不想放手,手指压上季知远后脑勺的头发,仰起头想吻上男人的唇。
季知远当然能感知到温砚想做什么,发红发烫的脖颈烧上耳根,脸颊。
身下的温砚,因为药物的作用,潮红着脸在对他投怀
送抱,
甚至已经仰头要吻自己。
他可以不躲开,
迎上这个吻,将身下的人紧紧圈住,然后,用最简单最快速的方法消解这该死的药力。
身下的人不会逃开,甚至清醒后,都不会怪自己。
并不是没有这样想过,他也不是多清心寡欲的人,能够任由自己心爱的人在怀里四处点火却毫无波澜。
在温砚的唇即将贴上自己的那一瞬,季知远喘着浓重的呼吸,偏过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