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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惊醒梦中人,季知远急忙跑去厨房炖药,喂他喝下后,又用温水给他擦拭身体散热。
直到后半夜,温砚才彻底退烧,脸上因为发烧而闷出的红晕也随之淡去。
神经和注意力都高度紧绷的季知远反复用体温计给躺在床上的温砚测量体温,确定退烧并且没有反复后,他才实在撑不住的靠在床沿闭上了眼。
再度恢复意识的温砚,第一眼便见到了靠在床沿睡得正沉的男人。
他伸手,轻轻抚上季知远的头发。
男人的头发比起他的发质要硬一些,短碎的发丝扎进他的指缝间。
趴着的季知远似乎是感应到了,猛地抬眸,握住温砚的手。
因为没有休息好,那双星眼都充了血:“好点了吗?”
说着,他便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抚上温砚的额头。
万幸,是正常的触温。
“好多了,别担心。”温砚有些虚弱的点点头,声音都变得干哑。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用力的抓着他的手,几十秒后,如释重负的长舒一口气:“以后,下雨天不要再跑出去了,君子兰也好,其他也罢,淋坏了就坏了,知不知道。”
在温砚还有一点意识之前,他有询问病因。
得知是自己添置在园子里的那两盆君子兰惹的祸后,很是懊悔。
温砚点点头,身体还是很累:“季大哥,我想再睡一会。”
“睡吧,我在这守着你。”
“嗯。”温砚渐渐合上眼,再度模糊了意识。
床沿的季知远,眸色深深地盯着躺在床上的温砚,藏在他睫毛上,眼皮褶皱处的那点痣又暴露在男人的眼前。
时间好像又倒流回很多很多年前。
小男孩稚嫩的童声又在他的耳边回荡:【哥哥,那我做你老婆,你就永远对我好,好吗?】
【就算你不做我老婆,我也会永远对你好。】
他用指尖,轻轻触上那点痣,声音喑哑:“小砚,就算你不爱我,也没关系。”
……
温砚在家休息了三四天,体力和精气才渐渐恢复过来,季知远请了假,在家里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他每天换着花样给温砚煲汤,做营养餐,带着温砚在园里适当的锻炼活动,也正因为如此,温砚这次病倒恢复的很快,没有像之前那样十天半个月不见好,还反反复复的。
这天,季知远实在是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推不了,再者温砚也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便留好了饭菜出门开会。
温砚躺在园里的摇椅上,抱着云胡晒太阳,已经是黄昏,天边红彤彤一片。
手边的电话不适宜的响起,温砚随手接起:“喂。”
“我的宝贝砚砚,我想死你了。”电话里阴恻恻的声音吓的温砚不禁一颤。
“沈焉?”
“是我呢,宝贝,我说过,我会来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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